15.鹿吴山[1]
但凡是个女子，如此直白地被问及，也是会羞得脸红几分。秦含月倒是一个罕见的例外。
她不仅没有脸红，反而笑道：“听闻清月派大师兄，素来与小师叔不合，水火不相容的，想必阁下就是荣公子吧？”
就是这句话，前前后后他听了不下十回了。不仅是从她秦含月口中说出来的，还有那些街头无聊的说书老儿。
荣明卿十分介意。
“你莫要听那旁门歪道的消息，外头还传这如霜门神秘的大小姐其实是个嫁不出去的歪瓜裂枣，如今看来不也不像吗？”荣明卿说话也不怎么饶人：“咱们修炼就好好修炼，是吧小师叔？”
歪瓜裂枣？嫁不出去？
秦含月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若不是为了面子，她定要好好问一番，这话究竟是何人说的！
关键是荣明卿一问，宁清绥便也就顺着他点头附和了：“子默说得极是，自当以修炼为主。”
这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鸳鸯眷侣呢。
秦含月那张脸上，已然是堆满了尴尬的笑意：“长老说的是，小女自愧不如，不过此番长老有急事，还望让我们如霜门相助一二，也好让我们补偿荣公子一番。”
补偿他？荣明卿心中暗暗地道了句‘虚伪’，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宁清绥当真又要去找什么碎片的话，带上一两个不怕死的垫背，倒也不错。正巧没有带清月派的弟子出来，无人使唤。
似乎是和荣明卿有关，宁清绥才点了头。
“不过此番我们要去一趟鹿吴山，若是姑娘不方便，不用强求。”
这大概是宁清绥跟她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秦含月脸色一喜：“方便！反正也是无事，一道去瞧瞧也无妨，正巧让如霜门的弟子也多加历练一番。”
荣明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扪心自问，你当真是想让他们来历练一番的吗？
分明就是贪恋宁清绥那张脸！
荣明卿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实是好看，谪仙一般，对不起他也有点贪恋。
就这样，一道如霜门的弟子，就顺理成章地跟着清月派的大师兄和长老，一道去了鹿吴山。
本身路程挺长，但宁清绥着急，也没顾着他们是不是跟得上，带着荣明卿便走了。
一路上荣明卿都在好奇不已，就算是御剑，为何他的速度如此之快？莫不是他的红耀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底下甚至没有踏着红耀，而是凭空飞身而上，好似真正的神仙一般。
让人咂舌，他不由得多嘴：“小师叔，你如今的法术境地是到了哪一步了？大玄门？”
大玄门？宁清绥似乎不太懂他们修炼的阶级，随意地应付道：“嗯。”
荣明卿有些哗然，难怪那些老儿都打不过小师叔，这分明就是个修为太过恐怖之人。
“到了。”
只听宁清绥悠悠地说了句，荣明卿把挡在跟前的手挪开，脚下所处的地界，便是鹿吴山了。
鹿吴山当真是荒芜之境，漫山遍野别说是树了，连根草都没有，看上去就好似一片黄土堆积起来的山，还有许多大块的岩石。山下还绵延卧着一条长河，只是这条河流看上去怪极了。
看上去是一条大河不错，但河水却隐隐地泛着光泽，每隔一段距离，河岸边都放着一个类似功德箱的东西。
“小师叔，这么个荒山遍野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什么法器碎片，你是不是找错了？”
“不会错。”宁清绥刚说完，就拽着他往下去了，停在鹿吴山的山界牌面前。
上面歪歪扭扭的‘鹿吴山’几个大字，竟还是用篆书题上去的。
荣明卿有些惊愕，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莫非这里还有人住？”
“荒漠戈壁都有人住，此处为何不能？”
荣明卿一知半解似的跟着点头，好像小师叔说的是这个道理，只是若换成是他，让他在这种荒山野岭住，那还不如直接把他丢荒漠戈壁去来得快。
鹿吴山显然要比浮玉山穷太多了，这周遭没有个像样的镇子，不过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一户一户的人家，住的都是那种小茅屋，又或者有几片青瓦盖在屋顶的，在入鹿吴山没多远的地方，能看到一个小集市，只是做生意的都没几分的热情。
“这也太穷了，怎么卖菜的都没个劲儿。”荣明卿摸了摸自己的小荷包，发现里头还装着两块点心，他眉头略微地皱了皱，打开看了一眼。
又飞快地合上了，他还惦记着上回鹤秋的话，特意地带了两三块芙蓉酥，就等着有机会能给他尝尝。毕竟他也不知道鹤秋究竟何时出来。
宁清绥也不是没有瞧见他的小动作，只是眼睑略微地敛了敛：“且先进去瞧瞧，感应到此处……暂且断了。”
此话一出，荣明卿都不禁哗然：“小师叔，是不是搞错了？你千里万里的赶过来，这么个破地方，会有什么法器碎片？”
他愣是连个灵兽都没见着，就看见一些小破茅草屋了。
一抬头，宁清绥已经走出十尺外了，负着手左右打量，丝毫没有在意他方才的话。
荣明卿摇了摇头，赶紧地跟了上去，他们这次没有带清月派的弟子来，没过多久如霜门倒是追上来了。
大老远看着为首的秦含月，衣袂飘飘，一身火红，活像个红孔雀。
“怀瑾长老，长老且留步！”
她从那头急匆匆地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略过荣明卿跟前时，荣明卿都不自觉地蹙眉。
她身上的香味太浓烈了，有些不习惯。这女人好像自打遇上小师叔，就只会让他留步似的，听着就不爽利。
不止是他，宁清绥也有些不悦地蹙眉：“何事？你们若是只来鹿吴山历练，大可不必跟着我们。”
自问他都还未有多少与荣明卿单独相处的时间，再来一堆人乌泱泱地跟着，还是不必了。
“就是，你们如霜门不是挺牛吗？怎么如今要跟在我们清月派长老的屁股后头了？”荣明卿赶紧地站到宁清绥的跟前，那架势好是霸道：“走走走赶紧走，别杵在这儿。”
见了就叫他心烦，别以为他瞧不出来，这女人分明就是对宁清绥有所惦记。
那怎么行！宁清绥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总的来说他算得上是两个人！
秦含月好歹是个女子，这么一说，她的脸色更红了：“我……我不过是想随怀瑾长老一道，能多学些罢了，荣公子又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荣明卿袖子都已经撸上去了，却是被宁清绥一手握住了手腕。
“也罢，那就一道吧。”
鹿吴山如此荒郊野岭，把这群年轻人留在此处也不大合适。
说罢，伸手便把荣明卿给拉了过来，似乎是怕他不老实，还特意地寄出一条形似白绫的捆仙索，一头拴在了荣明卿的手腕上。
反复的几次荣明卿都没有挣脱掉，干脆就认了，任由宁清绥牵着他，看向这白绫的那头，宁清绥纤长的指节，荣明卿又是脸色一红，咳了两声。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默许，秦含月也跟着脸红了一下，默默地跟在两人的身后，还带着十几个如霜门的弟子，浩浩荡荡地往里去。
要说鹿吴山没有镇子，那也不然，只是修葺得都不如浮玉山一带的好，路面上没有铺石子，全都是泥土，而前头那些熙熙攘攘的茅草屋前，挂着一个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到的路牌。
上面题着几个还算能看清的大字：喆焦村。
喆焦村？这村子，荣明卿可是听都没听过。
也许是他没有来过鹿吴山的缘故，对这边的一切都是陌生不已。
他凑上前去，低声问了句：“小师叔，这里啥也没有，要不找个人问问？”
“不用。”
说话间，他手上的捆仙索一紧，拽着荣明卿继续往前走：“时日不多，速战速决。”
时日不多？什么时日不多？荣明卿心中迷惑，乖乖的跟在宁清绥的身后。
在这没有草木的荒山，不管是何处，瞧过去都是一览无余。
宁清绥似乎并不打算进镇子，而是朝着后头的荒山去了，那片山更是突兀，几乎都是岩石堆砌起来，泥土都鲜少。
“怀瑾长老且留步。”
一听到这话，荣明卿只想要多揉揉自己的耳朵，见那女人又跑了上来，他可没想留什么情面：“秦姑娘，你属风滚草吗？”
“荣公子……是何意？”秦含月有些茫然。
宁清绥脸色也有些尴尬，伸出手去，轻拉了荣明卿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背后：“秦姑娘莫见怪，子默一向口无遮拦。”
他口无遮拦个屁！这秦含月当真就像个风滚草，来来回回就算了，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跑！
不过他刚想动的时候，只觉手腕上那指尖的冰凉之意，又赶紧地站好。
秦含月见荣明卿确实没别的话说，赶紧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件物什，递了过去：“怀瑾长老，这是如霜门的探测法器，方才踏入鹿吴山之时，小女便想长老是不是在寻什么灵兽，或许能用得上。”
灵兽和妖兽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灵兽的肉可以入药，而它的灵核可以用来增长修为，它的灵核没有妖兽那么坚硬，不能做灵武。
但修习的弟子若是能得一只灵兽结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宁清绥和荣明卿同时地低头看向那法器，还不等宁清绥去接，荣明卿便一把夺了过来，翻转了几圈：“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就这？还想让我小师叔纡尊降贵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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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仅没有脸红，反而笑道：“听闻清月派大师兄，素来与小师叔不合，水火不相容的，想必阁下就是荣公子吧？”
就是这句话，前前后后他听了不下十回了。不仅是从她秦含月口中说出来的，还有那些街头无聊的说书老儿。
荣明卿十分介意。
“你莫要听那旁门歪道的消息，外头还传这如霜门神秘的大小姐其实是个嫁不出去的歪瓜裂枣，如今看来不也不像吗？”荣明卿说话也不怎么饶人：“咱们修炼就好好修炼，是吧小师叔？”
歪瓜裂枣？嫁不出去？
秦含月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袖，若不是为了面子，她定要好好问一番，这话究竟是何人说的！
关键是荣明卿一问，宁清绥便也就顺着他点头附和了：“子默说得极是，自当以修炼为主。”
这一唱一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才是鸳鸯眷侣呢。
秦含月那张脸上，已然是堆满了尴尬的笑意：“长老说的是，小女自愧不如，不过此番长老有急事，还望让我们如霜门相助一二，也好让我们补偿荣公子一番。”
补偿他？荣明卿心中暗暗地道了句‘虚伪’，倒是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宁清绥当真又要去找什么碎片的话，带上一两个不怕死的垫背，倒也不错。正巧没有带清月派的弟子出来，无人使唤。
似乎是和荣明卿有关，宁清绥才点了头。
“不过此番我们要去一趟鹿吴山，若是姑娘不方便，不用强求。”
这大概是宁清绥跟她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秦含月脸色一喜：“方便！反正也是无事，一道去瞧瞧也无妨，正巧让如霜门的弟子也多加历练一番。”
荣明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扪心自问，你当真是想让他们来历练一番的吗？
分明就是贪恋宁清绥那张脸！
荣明卿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确实是好看，谪仙一般，对不起他也有点贪恋。
就这样，一道如霜门的弟子，就顺理成章地跟着清月派的大师兄和长老，一道去了鹿吴山。
本身路程挺长，但宁清绥着急，也没顾着他们是不是跟得上，带着荣明卿便走了。
一路上荣明卿都在好奇不已，就算是御剑，为何他的速度如此之快？莫不是他的红耀有什么特别之处？
他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的脚底下甚至没有踏着红耀，而是凭空飞身而上，好似真正的神仙一般。
让人咂舌，他不由得多嘴：“小师叔，你如今的法术境地是到了哪一步了？大玄门？”
大玄门？宁清绥似乎不太懂他们修炼的阶级，随意地应付道：“嗯。”
荣明卿有些哗然，难怪那些老儿都打不过小师叔，这分明就是个修为太过恐怖之人。
“到了。”
只听宁清绥悠悠地说了句，荣明卿把挡在跟前的手挪开，脚下所处的地界，便是鹿吴山了。
鹿吴山当真是荒芜之境，漫山遍野别说是树了，连根草都没有，看上去就好似一片黄土堆积起来的山，还有许多大块的岩石。山下还绵延卧着一条长河，只是这条河流看上去怪极了。
看上去是一条大河不错，但河水却隐隐地泛着光泽，每隔一段距离，河岸边都放着一个类似功德箱的东西。
“小师叔，这么个荒山遍野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什么法器碎片，你是不是找错了？”
“不会错。”宁清绥刚说完，就拽着他往下去了，停在鹿吴山的山界牌面前。
上面歪歪扭扭的‘鹿吴山’几个大字，竟还是用篆书题上去的。
荣明卿有些惊愕，声音都提高了几分：“莫非这里还有人住？”
“荒漠戈壁都有人住，此处为何不能？”
荣明卿一知半解似的跟着点头，好像小师叔说的是这个道理，只是若换成是他，让他在这种荒山野岭住，那还不如直接把他丢荒漠戈壁去来得快。
鹿吴山显然要比浮玉山穷太多了，这周遭没有个像样的镇子，不过隐隐约约还是能看到一户一户的人家，住的都是那种小茅屋，又或者有几片青瓦盖在屋顶的，在入鹿吴山没多远的地方，能看到一个小集市，只是做生意的都没几分的热情。
“这也太穷了，怎么卖菜的都没个劲儿。”荣明卿摸了摸自己的小荷包，发现里头还装着两块点心，他眉头略微地皱了皱，打开看了一眼。
又飞快地合上了，他还惦记着上回鹤秋的话，特意地带了两三块芙蓉酥，就等着有机会能给他尝尝。毕竟他也不知道鹤秋究竟何时出来。
宁清绥也不是没有瞧见他的小动作，只是眼睑略微地敛了敛：“且先进去瞧瞧，感应到此处……暂且断了。”
此话一出，荣明卿都不禁哗然：“小师叔，是不是搞错了？你千里万里的赶过来，这么个破地方，会有什么法器碎片？”
他愣是连个灵兽都没见着，就看见一些小破茅草屋了。
一抬头，宁清绥已经走出十尺外了，负着手左右打量，丝毫没有在意他方才的话。
荣明卿摇了摇头，赶紧地跟了上去，他们这次没有带清月派的弟子来，没过多久如霜门倒是追上来了。
大老远看着为首的秦含月，衣袂飘飘，一身火红，活像个红孔雀。
“怀瑾长老，长老且留步！”
她从那头急匆匆地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略过荣明卿跟前时，荣明卿都不自觉地蹙眉。
她身上的香味太浓烈了，有些不习惯。这女人好像自打遇上小师叔，就只会让他留步似的，听着就不爽利。
不止是他，宁清绥也有些不悦地蹙眉：“何事？你们若是只来鹿吴山历练，大可不必跟着我们。”
自问他都还未有多少与荣明卿单独相处的时间，再来一堆人乌泱泱地跟着，还是不必了。
“就是，你们如霜门不是挺牛吗？怎么如今要跟在我们清月派长老的屁股后头了？”荣明卿赶紧地站到宁清绥的跟前，那架势好是霸道：“走走走赶紧走，别杵在这儿。”
见了就叫他心烦，别以为他瞧不出来，这女人分明就是对宁清绥有所惦记。
那怎么行！宁清绥现在可不是一个人。
总的来说他算得上是两个人！
秦含月好歹是个女子，这么一说，她的脸色更红了：“我……我不过是想随怀瑾长老一道，能多学些罢了，荣公子又何必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荣明卿袖子都已经撸上去了，却是被宁清绥一手握住了手腕。
“也罢，那就一道吧。”
鹿吴山如此荒郊野岭，把这群年轻人留在此处也不大合适。
说罢，伸手便把荣明卿给拉了过来，似乎是怕他不老实，还特意地寄出一条形似白绫的捆仙索，一头拴在了荣明卿的手腕上。
反复的几次荣明卿都没有挣脱掉，干脆就认了，任由宁清绥牵着他，看向这白绫的那头，宁清绥纤长的指节，荣明卿又是脸色一红，咳了两声。
似乎是因为得到了默许，秦含月也跟着脸红了一下，默默地跟在两人的身后，还带着十几个如霜门的弟子，浩浩荡荡地往里去。
要说鹿吴山没有镇子，那也不然，只是修葺得都不如浮玉山一带的好，路面上没有铺石子，全都是泥土，而前头那些熙熙攘攘的茅草屋前，挂着一个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到的路牌。
上面题着几个还算能看清的大字：喆焦村。
喆焦村？这村子，荣明卿可是听都没听过。
也许是他没有来过鹿吴山的缘故，对这边的一切都是陌生不已。
他凑上前去，低声问了句：“小师叔，这里啥也没有，要不找个人问问？”
“不用。”
说话间，他手上的捆仙索一紧，拽着荣明卿继续往前走：“时日不多，速战速决。”
时日不多？什么时日不多？荣明卿心中迷惑，乖乖的跟在宁清绥的身后。
在这没有草木的荒山，不管是何处，瞧过去都是一览无余。
宁清绥似乎并不打算进镇子，而是朝着后头的荒山去了，那片山更是突兀，几乎都是岩石堆砌起来，泥土都鲜少。
“怀瑾长老且留步。”
一听到这话，荣明卿只想要多揉揉自己的耳朵，见那女人又跑了上来，他可没想留什么情面：“秦姑娘，你属风滚草吗？”
“荣公子……是何意？”秦含月有些茫然。
宁清绥脸色也有些尴尬，伸出手去，轻拉了荣明卿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背后：“秦姑娘莫见怪，子默一向口无遮拦。”
他口无遮拦个屁！这秦含月当真就像个风滚草，来来回回就算了，风往哪儿吹，就往哪儿跑！
不过他刚想动的时候，只觉手腕上那指尖的冰凉之意，又赶紧地站好。
秦含月见荣明卿确实没别的话说，赶紧地从袖中掏出了一件物什，递了过去：“怀瑾长老，这是如霜门的探测法器，方才踏入鹿吴山之时，小女便想长老是不是在寻什么灵兽，或许能用得上。”
灵兽和妖兽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灵兽的肉可以入药，而它的灵核可以用来增长修为，它的灵核没有妖兽那么坚硬，不能做灵武。
但修习的弟子若是能得一只灵兽结契，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宁清绥和荣明卿同时地低头看向那法器，还不等宁清绥去接，荣明卿便一把夺了过来，翻转了几圈：“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就这？还想让我小师叔纡尊降贵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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