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鹿吴山[11]_仙君又旷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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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鹿吴山[11]

  鹤秋即使是寄在宁清绥的身子上,也不免神色慌乱,紫真仙君也不着急,来回地踱步一番:“让我猜猜……这凡人命簿上没有的,是不是该去查阅一番神仙的命簿了。”

  还好还好,荣明卿只是把命盘弄丢了,命簿还在他行宫之中,上面谱写着各路神仙妖魔的生平记事,和命盘不一样,即使丢了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荣明卿眉头一蹙:“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随口说说。”紫真仙君摊手。

  实则他还想多说一番,不过他的星石动了动,眸间微动,也不等和他们过多废话了,一个转身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除了那点点星光,似乎他真的从未来过。

  好一会儿,鹤秋才收回了眼神,暗暗地笑了笑,一个小小的紫真仙君,也懒得上心计较,他总不至于次次都能到这凡间来,若是多加干预,荣明卿的命数倒要成为未知了。

  河豚精眼睛转得飞快,朝着一旁的兽示意,如今宁清绥拿到了碎片,正是虚弱之时,原本捆着兽的红色丝线尽数消散了。

  那兽重获自由,仰天嘶鸣了一声,飞快地朝着如霜门的人袭去,顿时便把秦含月给撞开了,几个弟子手忙脚乱地要去救人,也是弄得一身狼狈。

  兽一嘴叼着捆仙绳的一头,便把河豚精身上的捆仙绳给解开了。

  “真是一个比一个放肆,当真以为本王的水宫,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儿?”河豚精拍了拍身上的褶皱,笑得一脸洋洋得意:“把碎片交出来!”

  到手的东西想让他吐出来,简直没门儿!

  “愣着干什么?快走啊!”秦含月大喊了一声,又猛然咳出一口血来。这妖兽到底是何品级,为何如此凶恶?!

  荣明卿左右瞻顾,一咬牙拉过鹤秋,朝着那宫殿门外去了。

  似乎是感受到鹤秋的不对劲,荣明卿出声劝慰:“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我不怕,只是觉得,明卿你好似有什么地方变了。”鹤秋喃喃地道,他方才分明看见,他着急喊宁清绥出来的时候,眼里都是急切之色。

  如若……他心里现在已经容得下宁清绥了,那他怎么办?他所努力的一切,努力来到他身边,不是都白费了吗?

  鹤秋心中自然是急,但再急也只能先顺着他的意思,荣明卿说什么就是什么,免得让他发现了什么端倪。

  荣明卿带着鹤秋,本欲和如霜门兵分两路,就此引开追兵,哪想那河豚精去追如霜门的人去了,而来追他跟鹤秋的,竟然是那只巨大无比的兽!

  虽说它的双翼其中一边翅膀被他打了个窟窿出来,但正因如此,这兽怕是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扒皮拆骨才是。

  “那个,蛇……蛇兄,有话好说啊!”

  两人这番逃亡,却是不知何时,停在了一个角落跟前,而那兽正匐在两人的跟前,怒目而视:“吾不是蛇!你这区区人类,竟对吾如此出言不逊!上次是你运气好,躲过一劫,如今仙君不在你身侧了,看谁人还能救得了你!”

  荣明卿心头大惊,就连这兽都能看出来鹤秋并非是本体,只是寄宿在了宁清绥身上?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那兽一定是个记仇的性子,二话不说就跟着荣明卿追,而如今也是打算先对付他,那张脸上已经全是阴翳,它笑得有些让人发怵,身上已经萦绕了一层薄薄的电光。

  荣明卿想,大致是想让他们今天全都断送在此吧,还真是倒了血霉了!

  “明卿,你站在我身后!”鹤秋急切地伸手将人给拉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手中便已经飞快地寄出了武器。

  鹤秋的武器是一条长长的银鞭,把手那头还有两个十分小的铃铛,铃铛一收起来,便化作凌厉的骨鞭,打在身上,寸寸都是断骨之痛!

  而他若是把银鞭收起来,铃铛稍稍地变大一些,又可以作为摄魂铃来用,这一切旁人不知,怕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曾和荣明卿提起过一次,只道是师父他老人家传给自己的。

  荣明卿也未曾起疑,各个门派都有各自的武器,更何况是长央宫这种大门大派。

  只是那兽身上的电光都起来了,一瞧见鹤秋的神兵,吓得瞳孔都睁大了:“赤……赤心……”

  它话还没说完,鹤秋飞身而上,小指轻轻地拨动那两颗小铃铛,银鞭霎时间化作了骨鞭,飞快地朝着兽的头顶袭去。

  若不是兽反应得快,堪堪地从一侧躲过,那它此时必定要皮开肉绽了,它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方才骨鞭贴着它面门而过之时,那阵凌厉强劲的风,它若不是躲得及时,怕是要被刮得鳞片都掉完了!

  如此一来,他更加的确认了鹤秋的身份。

  “你,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和一个小小仙君争夺一具身躯?”那兽发问了,随即笑得更是猖獗了:“甚好,甚好!如此一来,吾先杀了你,看你日后还如何将吾一族全都禁锢起来!”

  荣明卿听得一头雾水,这兽,怎么会认识鹤秋?还不等他看个清楚,鹤秋已经提着他的神兵迎了上去,与那兽打成了一团。

  电光火石的,竟然也看不清身影,只是那飘飘白衣,让荣明卿有些出了神。

  “你为什么喜欢穿白衣服?而且你的衣服……好像都是一模一样,你不怕别人说你不换衣服吗?”

  那人笑了笑,对他道:“懒。”

  懒得挑衣裳,也懒得打理,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做杂活和洗衣裳的小童子。

  荣明卿摇了摇脑袋,怎么在这种关键之时,想起来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他也提起了手中的法器,默默地念着术语,法器泛出些莹莹光泽,但因为此前没多久已经消耗过一次了,溢出的灵力有些微弱。

  他心中憎恶,为何自己偏偏在这时候,帮不上一丁点儿的忙,宁清绥畏水,莫不是连自己也跟着畏水了不成?

  鹤秋也撑不了多久,这具身躯本就不是他的,用起自己的神兵来都有些不趁手,再加上宁清绥本就是火属性,在水底多少对他也有些影响。

  那兽打着打着,忽然笑了:“也不过如此!我还当你寄付在火属性的仙君身上,还能有多大的本事!鹤上……呃,啊!”

  还没得瑟多久,那银鞭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幻化作了一把锋利的刺刃,猛地穿过了兽的胸膛之处,生生地把它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喉间,眼睛睁得十分的大。

  这刺刃之上,还抹上了一种识别不出的香味,里面带了浓烈的剧毒,殊不知,这种毒对神仙来说确实是没多大用处,但对它们兽类,那可是一击必杀!

  况且那刺刃入的地方,还是他的灵核所在之处,此人……此人当真比三百年前还要阴毒!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便随着它的轰然倒下,永远地沉寂了下来。

  荣明卿的法器也猛地裂开了一道口子,他手里头拿着,有些不知所措,刚把法器收好,就看见鹤秋有些摇摇欲坠的模样,他收回了手中的刺刃,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娘的,宁清绥到底做了什么?为何他的身子,总是虚弱得就好像他是个凡人似的,好歹也是个九天之上的仙君,不应该才是。

  “鹤秋,没事吧?”荣明卿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接住了,干脆打横把人给抱了起来,轻放在一侧的花坛边。

  给他疗伤,给他疗伤……荣明卿快速地翻着宁清绥拿给他的娉婷,那着急的模样,全然被鹤秋收入了眸底。

  他的眸间染上了一抹苦涩,也不知道,如此骗他,等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他会不会怪自己?

  可是……如若不是这样,那他这辈子也无法靠近他,无法靠近宁清绥。他眼中的怨气一闪而过,伸手抓住了荣明卿的手腕:“不用,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你刚才,你刚才分明……”荣明卿掏了一张手帕出来,细细地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他已经记不清楚,这身白衣是第几次染上血迹了,只是光这么一想,鼻尖就酸涩得很。

  “只是不习惯新的寄宿身躯罢了,再加上我的魂魄也并未复原,终是有残缺,刚才打斗了一番,差不多枯竭至尽了。”鹤秋无力地笑了笑,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了抚荣明卿的发。

  似乎在那么一瞬间,他的眼前闪过了那张笑颜,他微微地勾起了唇角,不自觉地道:“想喝梨汤……”

  梨汤?荣明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了,他焦急也无用,只能宽慰他道:“如今我们正在河底,待上了河岸,我去买梨,我去给你熬,别说是梨汤,你要吃什么都行!”

  他急切的话语,让鹤秋一怔,随即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这是在做什么?

  “不用了,我就这么随口一说,我们去找其他人吧?”他记得,方才来的时候,他是和如霜门的人一道来的,那个姑娘他有幸见过一次,似乎是如霜门的大小姐,为何会和荣明卿混在一起?

  他没问,也懒得问。

  荣明卿见他起身,立马也跟着起来,小心地搀扶着他的胳膊,但没走两步,鹤秋的心口便是疼得难以忍受,他眉头微蹙佝偻下身子来。

  宁清绥不是……不是这六界最能打的仙君吗?为何他的身子这般羸弱?上次见他的时候,还稍微比现在好许多,难不成他也在修什么禁术?

  “若是很不舒服,我背你?”荣明卿问道,只是他问的时候,有些疏离的意味,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背宁清绥的时候便是可以直接到他身前蹲下来,但到了鹤秋这儿,反而要问一问。

  鹤秋还没有回答,便觉得那舒服的灵力过到了他的身上来,荣明卿手上拿着娉婷,缓缓地为他治愈着身上的伤。

  一道一道的,也不知道在宫殿里之时,宁清绥到底经历了什么。

  鹤秋也没有废话,原地打坐了起来,慢慢地吸纳着来自娉婷的治愈之力。

  “这不是怀瑾仙……长老的法器吗?为何会在你手中?”鹤秋不解,他们二人在九天之上,不就是水火不相容吗?何时已经到了能够让宁清绥忍痛割爱把娉婷也给他的地步了?

  “他送我的。”荣明卿略微有些别扭。

  没帮得上鹤秋什么忙,而如今连治愈他的法器都是宁清绥送的,听上去都有些没骨气:“鹤秋,你心中……还恨他吗?”

  “嗯?”鹤秋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荣明卿说的,是宁清绥杀他一事,他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个弧度:“并未,怀瑾长老是为了救你,我心中无怨。”

  鹤秋都无怨,为何偏偏是他放不下?荣明卿手上的灵力都收敛了许多,娉婷温润的气息环绕在鹤秋的周身。

  真的无怨吗?

  “说到此处,我近日来在怀瑾长老气海之中修补魂魄,有了意外发现。”

  意外发现?荣明卿的眼里又亮起了光彩来:“是不是你知道该如何活过来了?”

  活过来这个词,一听便是心中有些神伤,但他不得不认,此时有一缕残魄,不知何时能一见的鹤秋,确实犹如开在夜里的一簇昙花。

  “你啊,也别心急。”他笑得好听:“只是我今日感应到,我另一缕魂魄,应当就在长央宫中,但它似乎被什么镇压住了,时强时弱,让我辨别不清了。”

  荣明卿忽然明白了几分:“是不是长央宫中对你有所图谋之人?”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毕竟鹤秋的身份可是长央宫的少主,对他位子觊觎,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而他生得也十分的好看,清秀得不行,对他样貌觊觎的人也肯定有。

  看着他认真思索的样子,鹤秋有些不悦,他不喜欢被人如此记挂的模样,他若是欠得越来越多,又怎好意思再利用他?可是……

  “我知道了!等两月后如霜门的仙门争霸过了,我就带你去长央宫,我们去把你剩下的魂魄给抢回来!”荣明卿似乎是找到了希望一般,笑眯眯地看着他。

  刚想伸出手去牵他,却被鹤秋勉强笑着躲过了:“我们还是先去找秦姑娘他们吧。”

  也对,他这一高兴,差点把秦含月一行人给忘在了脑后。

  这还亏了秦含月之前献上来的那法器,探索方位用的,不然可能真的找不到她们在何处了,只是荣明卿没有想到,以秦含月等人的修为,竟也可以缠住河豚精一些时间。

  但是两方明显谁都没讨到好处,如霜门的人个个都十分的狼狈,身上的衣裳早就变得泥泞不堪,而河豚精也没好到哪儿去,头发都烧了好一段儿,身上也乌漆嘛黑的。

  “秦姑娘,你们这是……去泥潭了?”

  “自然不是!”秦含月大大方方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符纸,五颜六色的都有:“只是带了一堆的术符都起作用了!只是……只是嘛,这稍微控制得不好了一点点。”

  这只是控制得不好一点点吗?荣明卿皱了皱眉,往前靠近了一点,那河豚精便连连后退:“你别过来!本王警告你们,这……这宫殿里可都是我的人,如今你们碎片也抢走了,还杀了本王的宠物,你们还想怎么样?”

  说着,河豚精竟然还委屈起来了,那小模样,还当真是个清秀少年郎,荣明卿默默地叹了口气,从秦含月的手中拿了一张符纸出来,念了个不长的术语,河豚精的身上霎时间又恢复了干净的模样。

  “也不想怎么样,你且先告诉我们,河岸上围着的那群玩意儿是什么?这个喆焦村又是怎么一回事?”荣明卿趁热打铁,想从这河豚精的嘴里撬出点东西来。

  河豚精左右地看看,发觉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被一群人给包围了起来,而他的人一个都不在列,身后还是那副让他惊恐的面容。

  他显然不知道,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宁清绥,并非是本尊了。

  “这……这,这跟本王无关啊!”河豚精赶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生怕待会儿他们一不合适就打他,他不过也是想借着命盘碎片的威力增长修为罢了,日后能不能在九天之上谋个好差事,谁能想到这些层面。

  荣明卿有些来气:“怎么就和你无关?我可在喆焦村有几日了,这镇子上的那些玩意儿,可都是供奉你这个河神的,你要是不交代,我今日还就要掀了你这宫殿!”

  方才他已经感应到了,那兽一死,他的玄阴又恢复了,甚至秦淮还和他说了几句话,不过与平日相比,确实比较虚弱就是了。

  “别别别,仙师高抬贵手!”河豚精一瞬间就慌了。

  荣明卿还以为他有多大的修为,多大的本事,他养的那宠物一死,这不也蔫儿得跟个啥似的吗?才发觉他连契约纹路都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有些畏首畏尾。

  “其实那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它们具体是什么!就在三月前,这个村子被一股不知名的势力给屠了,他们抓走了所有的孩子,只要是未满十三的,都不曾幸免,这村子一夜之间就成了周遭都惧怕的鬼村了!”

  河豚精慢慢地讲着,荣明卿腿都站得酸了,才算是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搞清楚了。

  原来这鹿吴山以前也并非是不长草,周遭的植物多,动物也多,但自从那一夜之后,便成了如今这样子。

  而那些非人非鬼的东西,也是那些人把他们变成这样的,河豚精一开始与他们做过斗争,但若不是他的宠物护着,指不定也当场灰飞烟灭了。

  于是才潜下了这河道深处,重新建立了一个宫殿,有了许多的封印和结界,更是让兽驻守在此处,以保平安。

  河豚精说完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荣明卿的脸色,他算是看清楚了,这一堆人里,有发言权的,就是荣明卿了。

  荣明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有一处不明白:“你说……那群人,在鹿吴山的顶峰之上,修建了一座岩石宫殿?”

  河豚精点头如捣蒜:“但是仙师,我还是劝诫你们莫要前去了,这岩石宫殿虽一个看守都没有,但邪乎得很!一般人都不愿意从那附近经过,即使是仙,也不愿意从那路过,煞气太重了!”

  经此一遭,荣明卿才知道,原来是真的有仙存在的,只是像河神这种应该居多,都是位卑的小仙。

  “傻子才去呢。”荣明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好了,没你什么事儿了,我劝你还是早日搬迁吧,这外面鬼玩意儿这么多,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哎,哎!”河豚精一时之间有些感动,两百年了,竟然还有人关怀自己一两句,都想落泪了!

  刚一转头,秦含月就叫住了他:“这儿,可有别的出口?”

  河豚精这才想到,这河岸上还潜伏着许多的鬼玩意儿,于是赶紧地点头:“有是有,就在我宫殿的另一侧,但是那边你们可能不太好过!”

  荣明卿和鹤秋对视了一眼:“怎么个不好过法?”

  河豚精的愁容又立马挂在了脸上:“嗐,仙师你有所不知,我宫殿之所以没有修到那边去,是因为那边的地界上,还盘着另一只妖怪,但那妖怪似乎守着什么东西,说什么也不肯离去,就是我的宠物也打不过它!”

  兽也打不过它?荣明卿猛地一个寒颤,一时间有些难以思虑:“那要不……我们冒险一点,从河岸上去?”

  一直没有发声的如霜门弟子却第一个表示不赞成:“那怎么行!方才都说了,那东西非人非鬼,出去不是送死吗?”

  “是啊,还不如走水路呢,那东西再是强横霸道又怎么样?我们这如霜门如此多人在一起,你还怕不成?”

  荣明卿皱着眉头,看了看身侧的鹤秋,这再怎么说都是小师叔的身躯,他最怕的就是水,耽误不得了,不能再从水路走,他身上的伤也需要找个地方赶紧休整一番。

  河豚精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嘛……”

  “不过什么?”鹤秋问道,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所谓的河神,但也想不起来了,那淡泊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反复地来去,亦有些捉不住。

  “小仙有一法宝,可以让那妖怪放你们离去。”河豚精笑得十分的狗腿:“这法宝自是可以让诸位一用,但还是有一个非常要注意的地方才是!”

  荣明卿没想到,河豚精真的把他的法宝给拿了出来,给了他们,让他们带上从另一边的河道出去,出去以后是另外一个村子的附近。

  只是河豚精再三地嘱咐:千万不要贪图那妖怪的东西,不然会比死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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