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一大早，班主任黄舒兰以她那独特的清亮嗓音告诉全班一个噩耗。
“下周将进行一次摸底考试，希望大家做好准备。”
这个光靠准备有用吗？
显然，全班几乎所有的同学满脸沉痛生无可恋状，可以说集体都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虽然大家都在重点班，可重点班压力更大，尤其在绝大多数同学在成绩上都是极为优秀的前提下，一旦没有发挥好随时还有可能被老师各种谈话……
黄叶同学把课本往自己脸上一盖，哀嚎一声：“死了死了，暑假我跟家人出去旅游了，什么书都没看，还以为刚进高一可以放松一下呢，结果才开学就来了这么一出！”总觉得有一种一进高中就要为苦不堪言的三年拉开序幕的即视感。
她的话得到了坐在附近所有同学的一致的点头附和。
唐琳拍拍她脸颊鼓励：“不能丧，要笑着活下去！”
好在她初中起就开始抓紧补课，本来就是半路出家，从前学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能从头抓起，像数学物理之类的高一课程现在都学了快一半了，英语还请了个外教。现在的话，考试应该没问题……吧？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
项洁雯偷偷地跟她咬耳朵：“听说二中的考试，年级都是有成绩排行的。”
说完全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更何况她还是语文课代表，成绩、尤其是语文成绩，如果落后其他同班同学太多，那就太丢人了！
“放心吧，至少这一个学期不会重新分班，我们还能继续当好伙伴。”
唐琳的话，同时令同桌小朋友和前排的黄叶同学身体僵了僵。
……感觉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好吗！
下一节是体育课。
由于男生和女生天生生理构造的不同，从初中开始男女生的体育课都是分开上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一班到三班的体育课是排到一起的。
高一的教学楼是分在同一幢的，从一班到三班都在五层，一到课间，没多久五楼就安静如鸡，学生基本已经清空。
对于二班和三班的认知度，唐琳还仅限于黄叶口中的几个经常性出现的名字，比如长得特别漂亮或者帅人一脸的那种知名人物，或者某某人暗恋谁的八卦中心的人。就像上课铃声一响，体育老师挂着支口哨让她们三个班级女生全体集合的时候，黄叶偷偷摸过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激动地告诉唐琳站前面一排第四个女生，二班的副班长，一个叫刘玥的，就是她之前说的暗恋她们一班姚一哲的女生，不过由于那女生背对着她们，导致她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容貌长相。
一时八卦起，黄叶同学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下一瞬，体育老师非常快、狠、准地把脖子上的哨子仍她脑袋上了。
“都说从高到矮排列，那位同学你好意思站那里吗？！”
黄叶捂着脑袋痛苦道：“老师，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
然后屁颠颠地捡起哨子还给她，再在已经排列整齐的同学堆里找准自己的定为，往前排队伍一头钻了进去。
“飓——”
哨子声打断了女生们窃窃私语的交流。
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女汉子属性的体育老师熊茉，早就对这些刚入学，并且毫无纪律性可言的同学们渐失耐心。
哨声一响，把所有人注意力和视线都凝聚过来的时候，熊茉长手一指，指着操场上的跑到，露出一丝罕见的微笑：“所有同学注意，大家先进行一下热身活动。”
“现在开始，都绕着操场跑起来！”
喂！
你还没说跑多少米呢！
前排女同学有些迟疑，站在第一个位置的一班的体育委员却已经一马当先地领队跑起来了。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位同学这么积极呢？”
一班众女生看着跑在第一的胖妞抽了抽嘴角……
没有想到还有这么身材矫健的胖子……并且还是体育委员！
说起来，唐琳有点想不起这个名叫程璐的女同学是怎么被选举为体育委员的……貌似是她自己给自己投的？
先不管人家体育成绩怎么样，至少这个态度挺端正，熊茉老师也表示很满意。
男生那边刚拉来一笼篮球，已经有人欢呼雀跃了。
高一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多数男生崇拜许多足球篮球明星，也崇尚这些带有娱乐性的体育项目，比起沉闷枯燥的其他学科，体育课显然是最放松的课程之一，现在一看有篮球，大家兴致都挺高。
初中时期体育课就有教过篮球，体育老师询问了一下基本的动作要领，发现基础功还是有的，然后就在男生的集体起哄下，同意组织一场篮球赛。
三个班级的男生加起来有六十九人，但是打篮球分两队，一队五人，总共也只需要十人，虽然是不包含替补的，可他们打篮球强度不大，就是有替补，上的机会也不大。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打消大家的积极性，还有好事者朝女生的方向看过去。打篮球怎么能没有人围观呢，尤其女生距离还不远，所以隔着一铁丝网地过道远远的那么一看，突然就有人兴奋地嚎起来：“哎哎，看女生在跑步！”
二中操场挺大，跑道一圈是四百米，三个班的女生浩浩荡荡的动作看起来很壮观，只隔着铁丝网另一边的篮球场地的男生们一下子就被那声叫唤吸引住了目光，从开始三三两两地有人好奇地张望，到后来抓着铁丝的围观男生已经变成了一大堆，远远看过去有点像丧尸围城的画面感。
就像女生累死累活地一边跑一边要骂娘一样，男生多半也不太跑，尤其像这种强度比较大的长跑，所以他们这边如此轻松愉快地用篮球交流，再比较比较女生那边，顿时就对女生们抱有无限的同情……和一丢丢隐秘的幸灾乐祸。
但是正在受到折磨的女生们哪顾得及注意男生那边，等大家跑完两圈的时候心里已经要骂人了。
现在回想起这个五大三粗的体育老师那个诡异的笑容，瞬间就有人明白了她可耻的险恶用心！
叫她们跑，可根本没说要跑几圈，在没有一声令下让她们结束之前，岂不是无间断地要一直跑步？
唐琳从一开始就拖着项洁雯慢慢地跟在人群后，黄叶是看两个小伙伴都跑不快的样子自动请缨跟在她们身边跑的。
两个小伙伴一开始都没察觉唐琳的打算，等看到她们体育委员已经第四圈接上，并且超过她们第三圈都还没跑完的几个，瞬间都对唐琳刮目相看。
“没想到啊……你居然心机这么深！”黄叶气喘吁吁，还不忘对着唐琳翘起大拇指。
慢跑其实很省体力，对唐琳来说倒没什么负担，减肥期间她就在健身房有氧运动四十五分钟，即便真要跑上一节课也不是太难的事。
倒是前面几个跑得快的同学应该很快就体力不支了吧。
黄叶见唐琳不理她，而她自己又是闲不住的话唠，只好扭头跟项洁雯吐槽：“这个熊出没肯定是老处女，嫁不出去的那种，实在是太变态了！难道是嫉妒我们风华正茂，所以才这样折磨我们吗？！”
“熊出没？”项洁雯“噗”地一声笑开了。
“喂！不要随便给老师起外号啊。”唐琳艰难地忍住笑。
距离近地女生耳尖地听到了，嘴巴上没说，心里也骂了声“熊出没”，为这位粗壮的体育老师的外号名扬远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最后也果真不出唐琳所料，跑完一千多米的几个同学明显速度慢了下来，尤其她们班那个积极的体育委员，大概这个时候也想到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心里后悔不跌。
但不管怎么样，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女生放慢了速度，调整了一下节奏。
最后跑完五圈才被叫停的时候，所有人都懒在塑胶跑道，多半的人直接一屁股坐下来，跟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喘气，拿手给自己扇风，表示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叶感觉自己是靠着最后的意志力才多走这两步路靠到唐琳身边的，偷偷跟她使了个眼色：“幸亏你啊唐琳大美人，再跑一圈真的要死人了！”
她们几个跟着在唐琳后头跑，比前面跑得快的那些还少跑了一圈。这一圈加起来有足足四百米呢！
熊茉老师估摸着这群学生的体力，非常大度地让她们原地放松一会儿，指派了三个班的体育委员去器材室拿排球，然后让她们自己先练练。
这会儿，篮球场那边已经开赛了。
朝跑道看热闹的男生也全都重新围着篮球场旁观。
除了作为裁判的老师，篮球场的两个队伍分别是来自一班到三班的十个男生，其中姚一哲、谢辰和三班的徐杰宁都是同一队的。
篮球赛开始，由双方两队各堆出一名队友到中央跳球区，等候老师抛球的时候跳球，他们其他人已经围拢上去。
谢辰早就看到刚才不少人去围观女生们跑步去了，这个时候站到姚一哲身边，偷偷看了好几眼，直到对方不耐烦地白了眼，才悠悠然地说：“刚才我看到二班的刘玥了。”
刘玥从初中起就暗恋姚一哲……也不对，那都算是明恋了，就近的几个班级的人都知道。
准备随时抢球的姚一哲都懒得看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哎，其实我觉得刘玥不错啊。”谢辰摸了摸下巴，好奇道：“再说人家成绩也挺好的，暗恋你这么多年，你就没动心？”
“长得太丑。”
谢辰：“……”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是个颜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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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将进行一次摸底考试，希望大家做好准备。”
这个光靠准备有用吗？
显然，全班几乎所有的同学满脸沉痛生无可恋状，可以说集体都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虽然大家都在重点班，可重点班压力更大，尤其在绝大多数同学在成绩上都是极为优秀的前提下，一旦没有发挥好随时还有可能被老师各种谈话……
黄叶同学把课本往自己脸上一盖，哀嚎一声：“死了死了，暑假我跟家人出去旅游了，什么书都没看，还以为刚进高一可以放松一下呢，结果才开学就来了这么一出！”总觉得有一种一进高中就要为苦不堪言的三年拉开序幕的即视感。
她的话得到了坐在附近所有同学的一致的点头附和。
唐琳拍拍她脸颊鼓励：“不能丧，要笑着活下去！”
好在她初中起就开始抓紧补课，本来就是半路出家，从前学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能从头抓起，像数学物理之类的高一课程现在都学了快一半了，英语还请了个外教。现在的话，考试应该没问题……吧？
她有些不确定地想。
项洁雯偷偷地跟她咬耳朵：“听说二中的考试，年级都是有成绩排行的。”
说完全不担心那绝对是骗人的，更何况她还是语文课代表，成绩、尤其是语文成绩，如果落后其他同班同学太多，那就太丢人了！
“放心吧，至少这一个学期不会重新分班，我们还能继续当好伙伴。”
唐琳的话，同时令同桌小朋友和前排的黄叶同学身体僵了僵。
……感觉一点都没被安慰到好吗！
下一节是体育课。
由于男生和女生天生生理构造的不同，从初中开始男女生的体育课都是分开上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原来一班到三班的体育课是排到一起的。
高一的教学楼是分在同一幢的，从一班到三班都在五层，一到课间，没多久五楼就安静如鸡，学生基本已经清空。
对于二班和三班的认知度，唐琳还仅限于黄叶口中的几个经常性出现的名字，比如长得特别漂亮或者帅人一脸的那种知名人物，或者某某人暗恋谁的八卦中心的人。就像上课铃声一响，体育老师挂着支口哨让她们三个班级女生全体集合的时候，黄叶偷偷摸过来，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激动地告诉唐琳站前面一排第四个女生，二班的副班长，一个叫刘玥的，就是她之前说的暗恋她们一班姚一哲的女生，不过由于那女生背对着她们，导致她完全看不出对方的容貌长相。
一时八卦起，黄叶同学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下一瞬，体育老师非常快、狠、准地把脖子上的哨子仍她脑袋上了。
“都说从高到矮排列，那位同学你好意思站那里吗？！”
黄叶捂着脑袋痛苦道：“老师，不带你这么打击人的。”
然后屁颠颠地捡起哨子还给她，再在已经排列整齐的同学堆里找准自己的定为，往前排队伍一头钻了进去。
“飓——”
哨子声打断了女生们窃窃私语的交流。
身材高大一看就是女汉子属性的体育老师熊茉，早就对这些刚入学，并且毫无纪律性可言的同学们渐失耐心。
哨声一响，把所有人注意力和视线都凝聚过来的时候，熊茉长手一指，指着操场上的跑到，露出一丝罕见的微笑：“所有同学注意，大家先进行一下热身活动。”
“现在开始，都绕着操场跑起来！”
喂！
你还没说跑多少米呢！
前排女同学有些迟疑，站在第一个位置的一班的体育委员却已经一马当先地领队跑起来了。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位同学这么积极呢？”
一班众女生看着跑在第一的胖妞抽了抽嘴角……
没有想到还有这么身材矫健的胖子……并且还是体育委员！
说起来，唐琳有点想不起这个名叫程璐的女同学是怎么被选举为体育委员的……貌似是她自己给自己投的？
先不管人家体育成绩怎么样，至少这个态度挺端正，熊茉老师也表示很满意。
男生那边刚拉来一笼篮球，已经有人欢呼雀跃了。
高一的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多数男生崇拜许多足球篮球明星，也崇尚这些带有娱乐性的体育项目，比起沉闷枯燥的其他学科，体育课显然是最放松的课程之一，现在一看有篮球，大家兴致都挺高。
初中时期体育课就有教过篮球，体育老师询问了一下基本的动作要领，发现基础功还是有的，然后就在男生的集体起哄下，同意组织一场篮球赛。
三个班级的男生加起来有六十九人，但是打篮球分两队，一队五人，总共也只需要十人，虽然是不包含替补的，可他们打篮球强度不大，就是有替补，上的机会也不大。
不过就算这样，也没打消大家的积极性，还有好事者朝女生的方向看过去。打篮球怎么能没有人围观呢，尤其女生距离还不远，所以隔着一铁丝网地过道远远的那么一看，突然就有人兴奋地嚎起来：“哎哎，看女生在跑步！”
二中操场挺大，跑道一圈是四百米，三个班的女生浩浩荡荡的动作看起来很壮观，只隔着铁丝网另一边的篮球场地的男生们一下子就被那声叫唤吸引住了目光，从开始三三两两地有人好奇地张望，到后来抓着铁丝的围观男生已经变成了一大堆，远远看过去有点像丧尸围城的画面感。
就像女生累死累活地一边跑一边要骂娘一样，男生多半也不太跑，尤其像这种强度比较大的长跑，所以他们这边如此轻松愉快地用篮球交流，再比较比较女生那边，顿时就对女生们抱有无限的同情……和一丢丢隐秘的幸灾乐祸。
但是正在受到折磨的女生们哪顾得及注意男生那边，等大家跑完两圈的时候心里已经要骂人了。
现在回想起这个五大三粗的体育老师那个诡异的笑容，瞬间就有人明白了她可耻的险恶用心！
叫她们跑，可根本没说要跑几圈，在没有一声令下让她们结束之前，岂不是无间断地要一直跑步？
唐琳从一开始就拖着项洁雯慢慢地跟在人群后，黄叶是看两个小伙伴都跑不快的样子自动请缨跟在她们身边跑的。
两个小伙伴一开始都没察觉唐琳的打算，等看到她们体育委员已经第四圈接上，并且超过她们第三圈都还没跑完的几个，瞬间都对唐琳刮目相看。
“没想到啊……你居然心机这么深！”黄叶气喘吁吁，还不忘对着唐琳翘起大拇指。
慢跑其实很省体力，对唐琳来说倒没什么负担，减肥期间她就在健身房有氧运动四十五分钟，即便真要跑上一节课也不是太难的事。
倒是前面几个跑得快的同学应该很快就体力不支了吧。
黄叶见唐琳不理她，而她自己又是闲不住的话唠，只好扭头跟项洁雯吐槽：“这个熊出没肯定是老处女，嫁不出去的那种，实在是太变态了！难道是嫉妒我们风华正茂，所以才这样折磨我们吗？！”
“熊出没？”项洁雯“噗”地一声笑开了。
“喂！不要随便给老师起外号啊。”唐琳艰难地忍住笑。
距离近地女生耳尖地听到了，嘴巴上没说，心里也骂了声“熊出没”，为这位粗壮的体育老师的外号名扬远播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最后也果真不出唐琳所料，跑完一千多米的几个同学明显速度慢了下来，尤其她们班那个积极的体育委员，大概这个时候也想到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心里后悔不跌。
但不管怎么样，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女生放慢了速度，调整了一下节奏。
最后跑完五圈才被叫停的时候，所有人都懒在塑胶跑道，多半的人直接一屁股坐下来，跟小狗似的吐着舌头喘气，拿手给自己扇风，表示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黄叶感觉自己是靠着最后的意志力才多走这两步路靠到唐琳身边的，偷偷跟她使了个眼色：“幸亏你啊唐琳大美人，再跑一圈真的要死人了！”
她们几个跟着在唐琳后头跑，比前面跑得快的那些还少跑了一圈。这一圈加起来有足足四百米呢！
熊茉老师估摸着这群学生的体力，非常大度地让她们原地放松一会儿，指派了三个班的体育委员去器材室拿排球，然后让她们自己先练练。
这会儿，篮球场那边已经开赛了。
朝跑道看热闹的男生也全都重新围着篮球场旁观。
除了作为裁判的老师，篮球场的两个队伍分别是来自一班到三班的十个男生，其中姚一哲、谢辰和三班的徐杰宁都是同一队的。
篮球赛开始，由双方两队各堆出一名队友到中央跳球区，等候老师抛球的时候跳球，他们其他人已经围拢上去。
谢辰早就看到刚才不少人去围观女生们跑步去了，这个时候站到姚一哲身边，偷偷看了好几眼，直到对方不耐烦地白了眼，才悠悠然地说：“刚才我看到二班的刘玥了。”
刘玥从初中起就暗恋姚一哲……也不对，那都算是明恋了，就近的几个班级的人都知道。
准备随时抢球的姚一哲都懒得看他一眼：“关我什么事。”
“哎，其实我觉得刘玥不错啊。”谢辰摸了摸下巴，好奇道：“再说人家成绩也挺好的，暗恋你这么多年，你就没动心？”
“长得太丑。”
谢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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