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另一个世界的人
第六章、另一个世界的人
“钳子。”
秦刀戈头也不抬的往旁边一伸手，白云齐默默在托盘里拿起工具递给他。
“镊子。”
白云齐收好递过来的钳子，又将手中的镊子递了过去，听话的就像是在手术中给老师打下手的医学生。
秦刀戈和白云齐在回冷藏室的路上并没有看到孔武三人，等回到冷藏室之后秦刀戈发现吴世成也不知所踪，只有他自己的员工牌对讲机和手机落在地上。
没有血迹，没有尸体，甚至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那四个精神病好像凭空蒸发了。
嫌犯消失秦刀戈就暂时不考虑报警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修复好祁诗柳的遗体。
看着损毁得不成样子的遗体，秦刀戈心都在滴血。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弄的，把遗体弄得头身分家不说，就连人家的脸都给揍凹陷下了一块。
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头身分家还好修，头颅还原有多难你知道吗？害得他又得重新雕脸模。
秦刀戈真的是快气死了。
就算小姑娘的尸体站起来追着你跑又怎么了，被女孩子追不好吗？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
在秦刀戈修复遗体期间祁诗柳也很配合，虽然有时候会好奇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但只要秦刀戈一动刀她就会很配合的重新闭上。
灵魂附在头颅上的祁诗柳拥有理智，但不知是何缘故她好像无法出声说话，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不成句子的词语。
白云齐说这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没过凌晨五点，无法离开尸身的灵魂只有一些本能，所以她只是看起来有理智，其实是无法沟通的状态。
当秦刀戈问为什么是凌晨五点，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晰的时间限制时，白云齐就又开始装哑巴。
说到白云齐，秦刀戈真的有些无奈。
这人有些奇奇怪怪的，虽然比那些精神病看起来正常点，能沟通，但一旦他问到什么关键问题，这个白毛就开始装傻。
用报警送他进警局威胁他也没用，白云齐只会露出很无辜的神情看着他，似乎是知道秦刀戈不忍心送他去监狱一样。
该死的，白云齐这家伙就是仗着他救过自己一命。
那四个精神病凭空消失之后，地下一层的监控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干扰，没有拍到任何关于吴世成四人的影像。秦刀戈这一晚上遭受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平白通宵加班不说，还练了一晚上的马拉松，甚至被追逐战弄的一片狼藉的走廊都要他自己收拾。
好在有白云齐帮忙……不对，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家伙和他的同伙，他做这些是应当的！
想到这里秦刀戈更气了，气得他拿镊子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呃，歪了。”白云齐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白云齐默默低下头，身子都缩了起来，老实的就像是课堂上不想让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花费了四个多小时终于修复完毕，秦刀戈已经累得不行了，直接靠着解刨床坐在了地上。
白云齐挠了挠他那一头白毛，歪头思考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两个蓝色的小药瓶，把其中一个递给了秦刀戈。
秦刀戈只是坐在地上抬眼看着，完全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白云齐好像理解了秦刀戈的想法。他轻叹一口气，把两个小药瓶都打开，然后把每瓶里的液体各喝了一半。
刚才还满脸疲惫精神萎靡不振的白云齐在喝下蓝色药瓶里的液体之后竟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元气，看起来就像是过年收到红包一样面露红光神清气爽。
他又把手里的两个瓶子往秦刀戈的方向递了递，见状秦刀戈也不再迟疑，接过后直接一口气喝光。
通宵和长时间剧烈奔跑造成的疲惫感在液体下肚的那一刻竟瞬间消失，秦刀戈被这药水的神奇效果惊住了，他突然想起他被孔武敲晕醒来后好像也被吴世成那群人强行灌下过一个类似的药水。
隐约记得他当时头晕的厉害，看不清人，无法控制四肢，还出现了呕吐症状，怎么看怎么像是有颅内出血症状的脑震荡。然而就是那一瓶药水下去，他不仅满血复活，甚至还能和三个疯子追逐赛跑。
他们给他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真的是现今医学能够研发出来的特效药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秦刀戈刚想再问什么，就看见自己拿在手中的药瓶居然也慢慢的消失了。
秦刀戈沉默了，不再纠结这个药的事情，站起身十分严肃的看着白云齐。
“我知道如果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肯定不会回答我，那我换一个问题吧。”
“白云齐，就算你和吴世成他们不是一伙的，但你也完全没有必要帮我这个陌生人。我自认为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能告诉我你帮我的理由吗？”
秦刀戈一直都很谨慎，成年人的世界才不会有什么无缘无故善意，更何况不久前他们还是敌对状态。白云齐这个人虽然一直都表现出十分友好的姿态，甚至还从厉鬼手中救了他，但这不能说明他接近自己就没有其他目的。
白云齐笑了起来，“因为有趣呀。”
“觉得胜券在握却又突然跌入谷底，我这个人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些人从极端喜悦变成极端绝望的扭曲面孔，可有意思了。”
秦刀戈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的性格真是有够恶劣。
“不过我坑吴世成他们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啦。”白云齐伸手揽住了秦刀戈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是为了独占这个隐藏副本的奖励。”白云齐捏起手指，说的大大方方，脸上一丝愧疚的神色都没有。
对于白云齐过分亲近的举动秦刀戈很不适应，他皱着眉把白云齐的手臂从肩膀上扒拉下来。
“副本？”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是什么人吗？好奇我为什么帮你吗？我这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字不落全都告诉你。”白云齐就像是出演歌剧一样对着秦刀戈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忏悔动作。
秦刀戈抖了抖，往后退了一步，“你表演欲过于旺盛了吧？有话好好说，这儿没人给你捧场。”
这个白毛真的好戏精，也不知道他突然犯了什么病，态度突然反转了一百八十度。
白云齐耸了耸肩，完全没有被秦刀戈的话语打击到。
有一件事让白云齐感到很奇怪，吴世成那些人说话肆无忌惮，把很多与系统相关的事情都透露给了秦刀戈。可到直到现在，他们四个都脱离副本回系统空间了，但这个NPC不管是记忆还是认知都没有一丝模糊的迹象。
游戏系统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允许副本世界里的NPC知道他们的存在。
既然这样，那他不如就看看系统对这个NPC能容忍到什么程度吧。他真的很好奇秦刀戈知道多少后才会被系统修改记忆。
话说这个世界的其他NPC也和秦刀戈一样吗？如果他将系统的存在彻底在这个世界公开会发生什么事呢？
白云齐有些跃跃欲试。
也不知道系统会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
他平生最喜欢的事就是看乐子，在给别人制造麻烦这件事上他从不会厌倦。
白云齐斟酌了一下语句，准备慢慢试探系统的底线。总不能直接和盘托出，万一系统恼羞成怒惩罚在他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在今晚之前，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秦刀戈完全不理解白云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状态吧。”
白云齐点点头，“是的，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相信鬼魂的存在，也有人认为这是封建迷信，这种东西的存在是无法被证实的。实际上我们的状况和鬼魂差不多。”
秦刀戈挑眉，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们是鬼？”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存在和鬼魂类似，无法被这个世界的人监测到，即使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改变你们也无从感知。”白云齐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句解释道。
没想到秦刀戈竟然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们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嗯，这也能解释你的那四个同伴为什么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还有那见效特别快的药液，的确都是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白云齐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秦刀戈了。
“没错没错，你很聪明！”这是秦刀戈自己猜出来的，他可什么都没说。
在接受了这一夜的洗礼之后秦刀戈已经无所畏惧了，厉鬼行尸都出现了，再出现几个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人不也很正常吗？
从殡仪馆接收了祁诗柳的尸体那一刻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总感觉什么妖魔鬼怪都蹦出来了。
“那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秦刀戈又问道，“难道是消除祁诗柳的怨气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Bingo~’白云齐打了个响指，看向秦刀戈满眼都是孺子可教的欣慰。
“消除祁诗柳的怨气对我们的确有很大的好处。你可以看做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为了生存下去，需要从你们的世界里鬼魂身上汲取力量。但这力量都是被封锁在厉鬼之中的，只有靠钥匙打开我们才能顺利拿到。”
“秦刀戈，你就是我选择的钥匙。”白云齐意有所指。
“我？”秦刀戈有些不明所以。
“没错，你是唯一掌握了消除女鬼怨气线索的重要之人，所以我才会帮你。”白云齐解释道。
“刚来这个副本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平时我们去其他世界做任务都会被固定活动范围。可当我们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发现周围并没有空气墙，离开任务地点也没有惩罚机制。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我总感觉如果没有任务时间约束，我们好像能一直活在这个世界。”
“秦刀戈，你的世界和我们去过的其他世界不同。其他世界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游戏副本，世界里的一切都在为我们将要完成的任务服务，而你所在的世界更像是一个真实存在，有规则，可以完美运行的世界。”
“所以你在我眼中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不是NPC，虽然吴世成那家伙拿你不当人看，但我可舍不得你死呀~”
说罢白云齐还冲秦刀戈比了个wink，惹得秦刀戈一阵恶寒。
“我快吐了，哥算我求你，咱有话好好说。”
“唉，你这人可真没幽默细胞。”
白云齐很快就感到无趣了，直接了当的总结道：“因为你是完成任务的重要NPC，而且我早就看吴世成那家伙不顺眼了，所以才选择帮你不帮他。”
“我们其中一个任务是在女鬼的追杀下存活到凌晨五点，只要通关了就可以获得能量离开，还有一个任务是消除怨气。”
“我理解了。”秦刀戈点点头，“完成这个‘消除怨气’的任务，你就会从这个世界离开？”
“是的。”白云齐点头
“好，我会帮你。”秦刀戈转身看了眼躺在解刨床上的假遗体。不知是不是到了凌晨五点这个时间限制的缘故，遗体中祁诗柳的灵魂好像已经消失了。
“其实就算你没有出现我也会为祁诗柳讨回公道的。”
“知道有鬼存在，我真的是开心不少。因为那些手染鲜血的人就算逃避了法律的惩罚也终会得到报应。”
秦刀戈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眼中满是悲哀，“没有任何人有权利为受害者原谅加害人，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掩盖死亡的真相。一命换一命，等价交换才是对死者最好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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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镊子。”
白云齐收好递过来的钳子，又将手中的镊子递了过去，听话的就像是在手术中给老师打下手的医学生。
秦刀戈和白云齐在回冷藏室的路上并没有看到孔武三人，等回到冷藏室之后秦刀戈发现吴世成也不知所踪，只有他自己的员工牌对讲机和手机落在地上。
没有血迹，没有尸体，甚至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那四个精神病好像凭空蒸发了。
嫌犯消失秦刀戈就暂时不考虑报警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修复好祁诗柳的遗体。
看着损毁得不成样子的遗体，秦刀戈心都在滴血。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弄的，把遗体弄得头身分家不说，就连人家的脸都给揍凹陷下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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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刀戈真的是快气死了。
就算小姑娘的尸体站起来追着你跑又怎么了，被女孩子追不好吗？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
在秦刀戈修复遗体期间祁诗柳也很配合，虽然有时候会好奇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但只要秦刀戈一动刀她就会很配合的重新闭上。
灵魂附在头颅上的祁诗柳拥有理智，但不知是何缘故她好像无法出声说话，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不成句子的词语。
白云齐说这可能是因为现在还没过凌晨五点，无法离开尸身的灵魂只有一些本能，所以她只是看起来有理智，其实是无法沟通的状态。
当秦刀戈问为什么是凌晨五点，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晰的时间限制时，白云齐就又开始装哑巴。
说到白云齐，秦刀戈真的有些无奈。
这人有些奇奇怪怪的，虽然比那些精神病看起来正常点，能沟通，但一旦他问到什么关键问题，这个白毛就开始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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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白云齐这家伙就是仗着他救过自己一命。
那四个精神病凭空消失之后，地下一层的监控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干扰，没有拍到任何关于吴世成四人的影像。秦刀戈这一晚上遭受的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平白通宵加班不说，还练了一晚上的马拉松，甚至被追逐战弄的一片狼藉的走廊都要他自己收拾。
好在有白云齐帮忙……不对，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家伙和他的同伙，他做这些是应当的！
想到这里秦刀戈更气了，气得他拿镊子的手都用力了不少。
“呃，歪了。”白云齐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白云齐默默低下头，身子都缩了起来，老实的就像是课堂上不想让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花费了四个多小时终于修复完毕，秦刀戈已经累得不行了，直接靠着解刨床坐在了地上。
白云齐挠了挠他那一头白毛，歪头思考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两个蓝色的小药瓶，把其中一个递给了秦刀戈。
秦刀戈只是坐在地上抬眼看着，完全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白云齐好像理解了秦刀戈的想法。他轻叹一口气，把两个小药瓶都打开，然后把每瓶里的液体各喝了一半。
刚才还满脸疲惫精神萎靡不振的白云齐在喝下蓝色药瓶里的液体之后竟肉眼可见的恢复了元气，看起来就像是过年收到红包一样面露红光神清气爽。
他又把手里的两个瓶子往秦刀戈的方向递了递，见状秦刀戈也不再迟疑，接过后直接一口气喝光。
通宵和长时间剧烈奔跑造成的疲惫感在液体下肚的那一刻竟瞬间消失，秦刀戈被这药水的神奇效果惊住了，他突然想起他被孔武敲晕醒来后好像也被吴世成那群人强行灌下过一个类似的药水。
隐约记得他当时头晕的厉害，看不清人，无法控制四肢，还出现了呕吐症状，怎么看怎么像是有颅内出血症状的脑震荡。然而就是那一瓶药水下去，他不仅满血复活，甚至还能和三个疯子追逐赛跑。
他们给他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真的是现今医学能够研发出来的特效药吗？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秦刀戈刚想再问什么，就看见自己拿在手中的药瓶居然也慢慢的消失了。
秦刀戈沉默了，不再纠结这个药的事情，站起身十分严肃的看着白云齐。
“我知道如果我问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肯定不会回答我，那我换一个问题吧。”
“白云齐，就算你和吴世成他们不是一伙的，但你也完全没有必要帮我这个陌生人。我自认为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能告诉我你帮我的理由吗？”
秦刀戈一直都很谨慎，成年人的世界才不会有什么无缘无故善意，更何况不久前他们还是敌对状态。白云齐这个人虽然一直都表现出十分友好的姿态，甚至还从厉鬼手中救了他，但这不能说明他接近自己就没有其他目的。
白云齐笑了起来，“因为有趣呀。”
“觉得胜券在握却又突然跌入谷底，我这个人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些人从极端喜悦变成极端绝望的扭曲面孔，可有意思了。”
秦刀戈嘴角没忍住抽搐了一下。
这家伙的性格真是有够恶劣。
“不过我坑吴世成他们倒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个啦。”白云齐伸手揽住了秦刀戈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是为了独占这个隐藏副本的奖励。”白云齐捏起手指，说的大大方方，脸上一丝愧疚的神色都没有。
对于白云齐过分亲近的举动秦刀戈很不适应，他皱着眉把白云齐的手臂从肩膀上扒拉下来。
“副本？”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是什么人吗？好奇我为什么帮你吗？我这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字不落全都告诉你。”白云齐就像是出演歌剧一样对着秦刀戈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忏悔动作。
秦刀戈抖了抖，往后退了一步，“你表演欲过于旺盛了吧？有话好好说，这儿没人给你捧场。”
这个白毛真的好戏精，也不知道他突然犯了什么病，态度突然反转了一百八十度。
白云齐耸了耸肩，完全没有被秦刀戈的话语打击到。
有一件事让白云齐感到很奇怪，吴世成那些人说话肆无忌惮，把很多与系统相关的事情都透露给了秦刀戈。可到直到现在，他们四个都脱离副本回系统空间了，但这个NPC不管是记忆还是认知都没有一丝模糊的迹象。
游戏系统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居然允许副本世界里的NPC知道他们的存在。
既然这样，那他不如就看看系统对这个NPC能容忍到什么程度吧。他真的很好奇秦刀戈知道多少后才会被系统修改记忆。
话说这个世界的其他NPC也和秦刀戈一样吗？如果他将系统的存在彻底在这个世界公开会发生什么事呢？
白云齐有些跃跃欲试。
也不知道系统会怎么处理这个烂摊子。
他平生最喜欢的事就是看乐子，在给别人制造麻烦这件事上他从不会厌倦。
白云齐斟酌了一下语句，准备慢慢试探系统的底线。总不能直接和盘托出，万一系统恼羞成怒惩罚在他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在今晚之前，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吗？”
秦刀戈完全不理解白云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状态吧。”
白云齐点点头，“是的，这个世界上有的人相信鬼魂的存在，也有人认为这是封建迷信，这种东西的存在是无法被证实的。实际上我们的状况和鬼魂差不多。”
秦刀戈挑眉，声音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们是鬼？”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存在和鬼魂类似，无法被这个世界的人监测到，即使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改变你们也无从感知。”白云齐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句解释道。
没想到秦刀戈竟然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们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嗯，这也能解释你的那四个同伴为什么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还有那见效特别快的药液，的确都是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白云齐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秦刀戈了。
“没错没错，你很聪明！”这是秦刀戈自己猜出来的，他可什么都没说。
在接受了这一夜的洗礼之后秦刀戈已经无所畏惧了，厉鬼行尸都出现了，再出现几个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的人不也很正常吗？
从殡仪馆接收了祁诗柳的尸体那一刻简直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总感觉什么妖魔鬼怪都蹦出来了。
“那你们来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秦刀戈又问道，“难道是消除祁诗柳的怨气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Bingo~’白云齐打了个响指，看向秦刀戈满眼都是孺子可教的欣慰。
“消除祁诗柳的怨气对我们的确有很大的好处。你可以看做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为了生存下去，需要从你们的世界里鬼魂身上汲取力量。但这力量都是被封锁在厉鬼之中的，只有靠钥匙打开我们才能顺利拿到。”
“秦刀戈，你就是我选择的钥匙。”白云齐意有所指。
“我？”秦刀戈有些不明所以。
“没错，你是唯一掌握了消除女鬼怨气线索的重要之人，所以我才会帮你。”白云齐解释道。
“刚来这个副本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平时我们去其他世界做任务都会被固定活动范围。可当我们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发现周围并没有空气墙，离开任务地点也没有惩罚机制。虽然没有尝试过，但我总感觉如果没有任务时间约束，我们好像能一直活在这个世界。”
“秦刀戈，你的世界和我们去过的其他世界不同。其他世界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游戏副本，世界里的一切都在为我们将要完成的任务服务，而你所在的世界更像是一个真实存在，有规则，可以完美运行的世界。”
“所以你在我眼中是有血有肉的人类，不是NPC，虽然吴世成那家伙拿你不当人看，但我可舍不得你死呀~”
说罢白云齐还冲秦刀戈比了个wink，惹得秦刀戈一阵恶寒。
“我快吐了，哥算我求你，咱有话好好说。”
“唉，你这人可真没幽默细胞。”
白云齐很快就感到无趣了，直接了当的总结道：“因为你是完成任务的重要NPC，而且我早就看吴世成那家伙不顺眼了，所以才选择帮你不帮他。”
“我们其中一个任务是在女鬼的追杀下存活到凌晨五点，只要通关了就可以获得能量离开，还有一个任务是消除怨气。”
“我理解了。”秦刀戈点点头，“完成这个‘消除怨气’的任务，你就会从这个世界离开？”
“是的。”白云齐点头
“好，我会帮你。”秦刀戈转身看了眼躺在解刨床上的假遗体。不知是不是到了凌晨五点这个时间限制的缘故，遗体中祁诗柳的灵魂好像已经消失了。
“其实就算你没有出现我也会为祁诗柳讨回公道的。”
“知道有鬼存在，我真的是开心不少。因为那些手染鲜血的人就算逃避了法律的惩罚也终会得到报应。”
秦刀戈好像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眼中满是悲哀，“没有任何人有权利为受害者原谅加害人，没有任何人有权利掩盖死亡的真相。一命换一命，等价交换才是对死者最好的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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