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_我靠咸鱼在虐文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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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郁想觉得完全可以储大少躲着不见光,而她大大方方地走出去嘛。

  但她的手刚挨上门锁,就被储礼寒按住了手背。

  储礼寒一垂首,附在她耳边平静地道:“偷情就应该要有偷的样子。”

  郁想:?

  怎么偷?

  储礼寒摸出了手机。

  郁想一看,马上也想了起来,赶紧把自己的手机也调成静音。天知道,有多少部电视剧里,都是因为男女主角忘记把手机静音,最后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坏人抓住一顿折磨的。

  郁想调完静音后,转眸去看储礼寒,却发现储礼寒好像是在……发消息?

  储礼寒前脚刚发完消息。

  后脚门外就突然传来了压门把手的声音——

  喀嚓、喀嚓。

  郁想的心跳都快了一分。这种场景,就是她看电视剧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为门后的人捏一把汗。更别说是她身临其境了。

  就在郁想思考,何父会不会从外面把门踹开。

  以及何父为什么语气变得这么奇怪的时候。

  “何总。”门外传来了王秘书的声音。王秘书几步就跨到了面前,笑着说:“我刚还在找何总呢,何总是今天的东道主,怎么躲到这里了?还有几句话要和何总聊呢。”

  何父马上扬起了笑容说:“大少找我?我这就过去。”

  他顿了顿又说:“看来云卓这小子还是不行啊,没把大少和王秘招待好……”

  王秘书但笑不语,也不接他的话。

  何父不好再转头去开门,不过虽然查探不出是不是有人进了门,但……

  但何父有一个损招。

  下楼的时候,何父叫了个女佣过来,低声和她耳语了几句:“把二楼拐角的那个房间门封上。”

  如果真有人进去了,那也就别急着出来了。

  何父笑了下,然后才转头看向王秘书:“走吧。”

  王秘书不知道他和女佣说了什么,但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心下警觉,等把何父引到储山那边去之后,他就抽空又给储礼寒发了条短信。

  何父忙着巴结储山,也就顾不上别的了。

  这边幽暗的房间里。

  储礼寒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下,他低头扫了一眼,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郁想问:“王秘书是您发消息叫来的吧?”

  储礼寒:“嗯。”

  这边还没能说上更多的话的。

  下一秒。

  “咚”一声,什么东西重重捶在了门板上。

  郁想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正撞进储礼寒的怀里。

  她悄声说:“我怎么有点不太好的预感呢?”这是多么的像恐怖片里的场景啊。

  储礼寒倒是很冷静。

  郁想甚至感觉到他好像分开了她不自觉蜷紧的手指,然后什么东西落了上来……

  储礼寒在……给她擦手心?

  郁想晃了一下神,就听见储礼寒慢条斯理的声音:“应该是在钉门板。”

  钉门板?

  咚咚咚,门外的声音变得更响,且更密集了,无疑印证了储礼寒的话。

  好家伙,那您还这么老神在在的?

  储礼寒给她擦完了左手手心,低声问:“你很害怕?”

  郁想不自觉地舔了下唇。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实在太黑了,人的其它感官就会在此刻变得格外敏锐。郁想能清晰感觉到,储礼寒身上传递来的热意。还有成年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有种无声的强势的压迫,牢牢锁住了她。

  郁想悄悄吐了口气,说:“我怕什么?不过这个人是挺奇怪的。你说他装摄像头了吗?查查摄像头不就知道了?把人钉门里面,够狠的。”

  虽然她和系统根据一点原着的内容,差不多推导出了何父的“变态”。但毕竟没有切实的证据。

  “看看门内有什么,不就知道了?”储礼寒说着,抬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室内的灯光一下全亮了。

  郁想:?

  刚才不还说要偷情吗?这怎么又大摇大摆起来了?

  储礼寒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指了指门外:“钉子都钉一半了,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郁想:?

  是有那么一点道理。

  反正储礼寒都不担心,她也就不操心门外的动静了。

  别说是一个何家了,就算是个坚固的堡垒把储礼寒困在里面了,他的手下也能从外面给轰开吧?

  郁想也就有闲心去打量这间屋子了。

  一间没上锁的房间,能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一张床,床对面是定制衣柜。衣柜旁有一扇门通往浴室。

  见过了储氏公馆里,储礼寒房间的摆设。

  这间屋子,甚至都可以用“寒酸”两个字来形容了。

  郁想走到了窗前,拉开了一点窗帘。

  这才发现窗户上好像贴了一层膜,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抬手摸了摸,唔,大概是那种,贴上之后,外面就看不见里面,但里面能看见外面的膜。

  郁想和系统说:整得我像个探案的。

  她一边说,一边在衣柜旁顿住了脚步。她抬起手,柜门一开,只见里面挂满了衣服。郁想转眸一扫……还尽是女装啊。

  她一下想起来,宁雁口口声声说,何家还留着何云卓母亲的衣物。

  何云卓的母亲是过世了吗?

  宁雁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何云卓和她说的?

  郁想反手关上柜门,但又觉得不对,一下又把柜门打开了。

  那厢储礼寒注意到了她的反常举动,出声问:“怎么了?”他掀了掀眼皮,口吻带着一分玩笑意味:“在里面发现什么杀人工具了?”

  储礼寒觉得是这东西也不错。

  至少那时候,郁想大概会真的害怕,然后躲到他身边?嗯,储礼寒还是无法凭空想象出郁想害怕的样子。

  郁想:“不是,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间屋子里有女性服饰。”

  储礼寒:“何云卓的母亲留下的?”

  郁想:“有钱人会把年轻时的衣服,在柜子里留上几十年吗?我想应该不会吧。喏,这满柜子,都是年轻女性的款式。而且看上去,很像是今年的流行款。”

  储礼寒拔腿走到了她的身旁,一手抵住柜门,将里面的东西收入眼底。

  他伸手拉开底下两个抽屉,里面还准备了崭新的女性内衣。

  储礼寒一眼扫过,倒并没有脸红,反倒脸色沉了沉。

  他想起来何父找过来时,那句“郁小姐我看见你上楼了”,令人不适。

  年长的男人,仗着手里的地位钱权,哄几个小姑娘和他好,在这个圈子里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

  他们既没有触犯法律,又因为格外有钱,往往连从道德上都无法遭受谴责。

  因为当事情爆出来的时候,大众更倾向于指责女方爱慕钱财,自己走了歪路。

  储礼寒没什么菩萨心肠,一向也不太管这些事。

  何况各人有各人的选择,聪明的女孩儿拿了钱,进了门,享一时或者一世风光。也有玩不过的,没名没分赚那点钱。

  这都不归储礼寒管。

  但现在不一样……

  “何坤民这狗东西,把主意都打到你头上了?”储礼寒说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情绪。

  “可能是吧……他那么积极地给我和何云卓保媒拉纤,是挺奇怪的。按郁家的地位,能进何家的门,那都叫高嫁……”郁想心说可不是专门挑个高嫁的吗?

  当初刚在金家宴会上见面的时候,何父还连声说她笨点好呢,读书不行也没关系。

  笨点好拿捏是吧?

  尤其是高嫁进去的,那肯定是挨了侮辱也不敢说啊,只能吃哑巴亏。就算说出去了,没准儿最后挨大众指责的还是她呢。

  郁想:“呕。”

  储礼寒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地抬手一下扶住了她。

  郁想:?

  储礼寒:“想吐?”

  郁想:“哦,联想了一下,有点给恶心到了。”

  储礼寒:。

  他这才缓缓收回了手。

  “你应该不喜欢何云卓吧?”储礼寒突然问。

  郁想心说我能那么煞笔吗?

  “想甩掉何坤民吗?”储礼寒又问。

  “那当然。”不仅想甩掉,甚至还想送这人去坐牢。但郁想寻思自己手里也没别的证据,而且储礼寒说起来,其实和她非亲非故,她也不能无端要求储礼寒去把人送入狱吧?

  她本来和系统都只是猜测,今天见着一柜子衣服,算是坐实了。

  “那就吓吓他。”储礼寒轻描淡写地说。

  好像很轻松就能办到这件事。

  郁想倒是一点不怀疑,她抬眸问:“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吗?”

  储礼寒:“嗯。”

  郁想觉得无聊,就又摸出了手机。

  但是……右上角37%的电量提醒着她,她好像玩游戏也玩不了太久了。

  储礼寒看她对着手机发呆:“想玩游戏?”

  “啊,但是就这么巧,手机电量它不多了。”都是刚才玩斗地主给玩没了,总还是得留点吧?现代社会,手机没电等于要我半条命啊!

  储礼寒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郁想愣了下:“给我?”

  储礼寒微一颔首:“嗯。”

  是他把人弄到这里来的,不然这会儿郁想应该还窝在楼下的沙发上,和人斗地主。

  储礼寒一顿,几乎和郁想同时开口。

  郁想:“您手机里没什么重要的信息吧?万一之后泄露出去什么,那我可说不清啊。”

  储礼寒:“你刚才和谁在斗地主?”

  两个人齐齐顿了下。

  这下先出声的是郁想:“何云卓,还有宁宁。就是宁雁的妹妹。”

  储礼寒却问出了一个更离谱的问题:“宁雁是谁?”

  郁想:?

  上次您不是和她在一艘游艇上?这么快就忘了?上次金家宴会上,您坐台下,她还在台上弹钢琴呢。

  郁想只好和他讲了讲宁家是干嘛的。

  储礼寒点了下头:“哦,宁天佑的女儿。”

  这位大反派确实是够高高在上的,他不仅没把男主角放眼里,连女主、恶毒女配,他全都没放眼里。

  “你放心用,这是我的私人手机,上面没有任何公务相关的东西。”储礼寒又开了口。

  好家伙。

  私人手机比公务手机还不重要。

  您的私人生活是有多么匮乏,匮乏到我从您的手机里都窥探不到任何辛秘是吗?

  郁想感叹完,也就安安心心地用他的手机了。

  储大少的手机大概很少拿出来,电量竟然还有足足91%!

  系统觉得哪里不太对。

  上次在海岛的时候,郁想手机没电了,储礼寒也没拿自己的给她用啊。这次怎么就给了?

  但系统没能想出个结果。

  它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升级下核心cpu了。

  幸好房间里还摆了一组小沙发,郁想和储礼寒各占一边。

  游戏音响起。

  很快就打消了这种空间下的尴尬和忐忑。

  储礼寒也觉得还不错。

  他很少有这样宁静的,坐下来什么也不做的时刻。

  郁想今天玩的也是养老休闲小游戏,等获得了新的珍稀种子之后,她本能地点了个分享到微博。

  然后就接着玩。

  但另一头,储氏上下高层,包括储礼寒自己手底下产业的高层们,也都收到了这样一条推送。

  @储礼寒:我在游戏《快乐庄园》获得了珍稀植物种子“金花茶”,快来和我一起种植吧~点击链接可以送我营养液哦

  储氏高层震惊。

  储礼寒的其他下属也原地震惊。

  卧槽卧槽卧槽?!储大少私底下原来会玩这种游戏吗?

  我们现在也赶紧下载一个,还来得及吗?

  其实这个游戏真挺冷门的,之前种田养老游戏盛行的时候,他们本来也要拿版号了,结果碰巧遇上游戏行业寒冬,无数游戏工作室都拿不到版号。

  这家小公司一拖差点拖垮了。

  等后来好不容易拿到发行版号了,那股热潮也过去了。市面上火热的几款休闲游戏,基本全是出自游戏巨头。

  这家小公司就这样苟延残喘了下来。

  而苦苦支撑着他们的流水里,就有一部分是郁想付出的。

  如果不是郁想这人玩游戏,根本不在乎什么社交。否则也该因为这款游戏里玩的人不多而早日弃游,让它凉上加凉了。

  大概也正是因为实在太凉了,他们的微博官号运营,每天都得自我鼓励一番,打足气,然后再去微博上搜关键字。

  凡是提到他们游戏的,他们都会转发,每一条不落下。

  但一年到头,最火热的也就那条新年活动微博,下面一共有两百多条评论。再火热点,那都是去年的事了,有足足四百条评论骂策划脑子有屎。就这样都能看得他们热泪盈眶,觉得咱游戏活跃用户还是挺多的哈。

  今天也一样。

  运营小张和往常一样,检索关键字,再转发微博。这种低级的活儿,毫无挑战性。

  直到她看见了三个字……“储礼寒”。

  嗯这个微博用户名挺眼熟的哈,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张看了看对方的金v认证,点进去。

  草草草!

  十秒钟后,小张震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是那个储礼寒!

  储氏那位大少爷!

  那位真正出自顶级豪门,身家牛逼,力压他亲爹的储大少!

  “小张怎么了?咱们游戏这么冷,也没人会来碰瓷啊。咋脸色这么难看?”旁边的同事抬了下头。

  小张喉头发紧,终于,他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不,我是太太高兴了?刘总在吗?有、有大事!赶紧,能掏出多少钱?马上买热搜……”

  “什么买热搜?”

  “储礼寒你知道吧?”

  “知道……咱们挨不上边儿,拉风投都不敢去找的那种豪门大少。”

  “他在玩我们游戏!”

  “啥?”

  这边办公室全震惊了,赶紧凑上去围观那条微博。他们再三确认,确实微博是从储礼寒的账号发出,看上去也并没有被盗号的迹象之后。他们才赶紧把刘总叫起来了。

  然后刘总咬咬牙,掏钱买了个热搜靠后的位置。没办法么,穷啊,能买这个已经是他们勒紧裤腰带的结果了。

  最近储礼寒这个名字确实开始频繁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了。

  过去很少有人知道他这个级别的富豪。

  大家更多知道的,是出现在那些和女明星的花边新闻里的富二代的名字。

  但上上次金家的宴会,勾起了不少网民对上流社会的好奇,然后他们就留意到了“储礼寒”这个名字。

  之后网红鱼鱼又和这个名字扯上了一点关系。

  大家都在热议,她是不是叫郁想,她是不是被储大少和凌琛远同时追求……

  这次这条热搜本来还很靠后,但被网友注意到之后,就迅速攀升上热搜前列了。

  【储大少也玩这个?卧槽,有钱人都这么接地气的吗】

  【不是啊,我记得这个游戏鱼鱼经常玩吧】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啥意思啥意思?我不懂】

  【……就是有没有可能,是储大少陪她在玩呢?】

  【。。。鱼鱼粉丝又来啦?我是真不信储大少这样的人物能和她有什么牵扯。而且我刚去看了,她微博没在线,也没分享新的游戏内容。】

  【那就不能是,鱼鱼拿着储大少的手机在玩?】

  【?呃,这不可能吧,储大少这种级别的人,拿自己的手机给她玩游戏?】

  评论区一吵起来,话题热度立马节节攀高。

  因为加入讨论的网民越来越多,渐渐也有了其它的声音:

  【这个游戏没听过啊,好玩吗?连储大少的微博都分享了】

  【等等,储大少很牛逼吗?谁来和我科普一下】

  【我来我来……】

  这家坐了多年冷板凳的小游戏公司,眼看着他们的游戏因为这条微博,一路势不可挡地窜向了热搜前三。

  幸好没多花钱!

  刘总热泪盈眶地想。

  郁想还不知道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本能,让她分享了微博,结果牵扯出来这么大一串事。

  她放下手机,悄悄叹气:“饿了。”

  储礼寒:“那就给王历发消息。”

  郁想:?

  感情可以提前叫王秘书来结束这样的情况啊?您不早说?怎么,和我一块儿坐小黑屋还有什么瘾吗?

  郁想忙切出游戏页面,翻了翻通讯录,找到“王历”两个字点进去,再编辑消息。

  【王秘书,何坤民把门钉上了】

  何坤民?是这仨字儿吧?刚才她听见储礼寒是这么喊的何父的名字。

  郁想又在后面打【我饿了】。

  嗯,不对。

  她换成【郁想饿了】。

  但又觉得前后好像逻辑不太顺……

  算了,真麻烦。郁想直接把短信发了出去。

  那头王秘书收到消息,掏出来一看,面色微变。

  难怪……何父当时叫住女佣,吩咐的就是让人去钉门吧?这老东西怎么想的?不怕把贵客钉里头了?

  王秘书往前走了两步,又连忙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

  短信的语气……不对。

  这不会是郁小姐拿着大少的手机编辑的吧?

  王秘书眼皮一跳,觉得自己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钉门应该不是现在才发生的事……王秘书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大少和郁小姐进去都得有一个半小时了,那老何跟朵交际花似的,带着他儿子到处认人,都认了不知道几波了……储山拄着拐老早就站不住了,带着凌琛远去旁边坐了……

  整整一个半小时没有叫我。

  这是什么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能来一个回合了……吧?

  王秘书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王秘书的电话。”这头郁想把手机递给了储礼寒。

  “喂。”储礼寒接了过来。

  王秘书听见他的声音,顿时紧张了不少:“大少,您和郁小姐没事吧?我一个人过来,还是带保镖,还是……”

  储礼寒打断他:“去找何坤民。”

  王秘书一下就明白了。

  那估计是没发生什么超出尺度的事……

  王秘书挂了电话就去找何坤民了,他面色沉沉,一严肃起来还有点让人害怕。更不提他是储礼寒身边的人,这个身份本身就具有相当的威慑力了。

  “我们大少不见了。”王秘书上去就说。

  何父听得立马变了脸色,根本不敢担这个罪责,连忙拉着王秘书走到了一边去:“怎么会呢?我、我马上让人调监控。”

  这监控还不如不调。

  一调,何父脸都白了,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他几乎鼓不起勇气承认,储大少好像……让他……钉那间屋子里了。

  “人是在楼上失踪的,何总,你应该知道事情的后果吧?”王秘书冷淡出声。

  何父不敢藏着掖着,连忙说:“我先带您四处找找……”

  王秘书点了下头,但却叫了几个保镖跟上。

  这下何父就被夹在了中间,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何家当然也有保镖,可他敢请过来吗?

  他不敢。

  终于,何父来到了那扇被钉死的门前,他赶紧哆嗦着叫园丁带工具过来,……撬门。

  “你的意思是,大少被你关在了里面?”王秘书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

  “是这间房本来就要封起来,底下人笨,也不知道问一问里面有没有人,就开始钉门。大少失踪那么久,多半是在里面……”何父忙解释道。

  他当然不会说,他本来是打算把人扣住,等宴会结束后慢慢收拾的。

  如果是郁想躲进去了,那就更好办了。那简直是名正言顺地把人在这儿留一晚。

  结果现在好了……

  他关的是储大少。

  何父的整颗心脏都快不好了。

  门外叮叮当当拆钉子的声音很快响了起来。

  门内的储礼寒冲郁想勾了下手:“过来。”

  嗯?

  郁想不疑有他,起身走到了他旁边。

  储礼寒抬起手,揽住了她的腰,轻松地将她拉入了怀中。

  成年男性的气息瞬间裹住了她。

  本来就显得密不透风的房间,似乎更让人喘不过气了。

  储礼寒牢牢箍着她的腰,没有要松一点力道的意思。

  郁想张嘴,欲言又止。

  哦,这是为了吓退何父吗?行,今儿我也狗仗人势一回。啊不,我怎么骂我自己是狗呢?

  应该是狐假虎威!

  郁想十分配合,甚至相当热烈地挪了下屁股,另一条腿柔软地别过去,然后生生把姿势变成了迎面跨坐在储礼寒的腿上。

  我这多像是那迷惑人的小妖精啊。

  一会儿就能让人一怒冲冠为红颜那种。

  储礼寒短暂地僵了下,几乎让人察觉不到。同时他的眼底也飞快地掠过了一道暗光,他抬起了另一只手,一下托住了郁想的后颈。

  郁想:?

  下一刻,储礼寒就按住她的后颈,然后吻在了她的脖颈间。

  郁想一下顿住了,连呼吸都本能地滞了滞。

  那种感觉怪异又陌生。

  一瞬间,她好像只能能感知到他的气息,强势,带着温度。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退,但没能从他腿上滑下去。

  他按住了她的腰,并且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门外拆钉子的声音,砰砰啪啪还在响,她不知道究竟是哪一锤下去,门就会打开。

  郁想的性格本来不会害羞。

  但是因为未知。

  所以心跳变得快了起来。

  她没有再躲开,只一下抓住了储礼寒的领子。

  大概因为太用力了,指尖都发着麻。

  房间里的灯打开后,就没有再关上。光印在彼此的眸子里,有些晃。

  完全封闭的房间无形中放大了感知,紧张从血液里流淌而过,沿着脊背向上攀去。

  当她察觉到储礼寒好像悄无声息地有了某种变化的时候,那种紧绷的情绪更是一下拔到了顶峰。

  他贴住她腰肢的手掌没有动,只是温度好像也往上攀了攀。

  按住她后颈的手,不知不觉地也挪动了一点位置,变成了托住她的颈侧——

  他的指尖轻轻地揉了下她的耳垂。

  郁想的呼吸一下变沉了。

  而他盯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

  像是猛兽面对猎物时,展露出想要吞吃下对方的本能。

  如果不是在这里……算了。

  ……这里不行。

  储礼寒的理智冷静飞速回笼,他用力地掐了下郁想的耳垂。

  下一秒,“吱呀”一声。

  门推开。

  储礼寒收回了那个亲吻。

  郁想心想那不能光我挨一下啊?

  她想也不想就弯腰去咬了一口储礼寒,慌乱急促之中,也不知道咬到了哪儿……等门完全被推开那一瞬间,郁想也直起了腰。

  同一时刻,门口的何父眨了下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储大少。

  的确是储大少!

  不仅如此……

  他的怀里,还坐着一个郁想。

  储山就在这里啊!

  郁想怎么、怎么敢……郁想难道不是避让都来不及吗?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何父才有恃无恐,敢继续放任自己的觊觎啊!

  可眼前这一幕,狠狠敲碎了何父的妄想。

  储礼寒缓缓转眸,朝他看来,眸光冰冷。

  郁想也转过了头,皱眉看着他。

  何父差点当场跪下。

  他的那些想法……储大少会知道吗?不不,不会知道吧。连郁想自己都不知道。

  “你好大的胆子啊。”储礼寒缓声道。

  不是何父孬,是他真的怕储礼寒。很少有人不怕储礼寒。

  他想也不想就赶紧冲储礼寒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是底下人办错了事,没想到您在这儿……”

  “今天发生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储礼寒说。

  “是,我一定,我……”

  储礼寒打断他:“一旦有人知道,你知道后果吗?”

  后果……?

  何父心跳漏了一拍。

  储礼寒一下想起来,很早之前郁想那通胡编乱造。什么她死了之后,他才会发现没了她不行。

  哪里用死呢?

  储礼寒抬手理了理郁想耳边的发丝,这才将她从自己腿上放了下去,说:“我父亲不太赞成我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希望你知道,她对我来说,如珠似玉。”

  郁想心说好家伙。

  您这霸总文学也没少看吧?不愧是您啊!您口嗨起来,编得我差点都信了!

  而那头何父呢?

  他听见“如珠似玉”四个字,就噗通一声跪下去了。

  他的念头,绝对不能让储礼寒知道!!!

  他哪儿知道,在郁想的一通逼逼叨叨下,储礼寒都已经全知道了。不仅如此,要好好折磨他这件事,都已经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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