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二合一_龙傲天他亲姐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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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二合一

  第九十四章二合一

  正因为此,《山河万古》全剧组对纪琮的小叔好奇心拉满。

  可惜纪琮的小叔没来过,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倒是经常来,郎才女貌,很配。他们非常注重纪琮的生活与教育,有时候会陪纪琮一起上礼仪课。

  看起来确实是“不工作”的一对夫妻,全靠神秘小叔养活。

  纪琮从不在剧组提他的小叔,倒是天天找“虞总”。

  每天上班第一句,先问虞总在哪里。

  很不凑巧,那段时间虞图南忙《沉默的十九楼》宣发,又去上了趟综艺,好不容易综艺录制完毕,又碰上季氏取消合作这个大问题。

  小半个月了,都没机会去剧组。

  有一天,王导看他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玩笑似地跟他说,“如果以后天天表现得这么好,我请虞总过来,让你圆个梦,怎么样?”

  纪琮眼睛噌亮,跟王导拉钩。

  当下就找爸爸妈妈要来手机,跟小叔打了个电话。

  一顿饭吃了近一个半小时,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陆子野沉吟半晌,知道隐瞒不了,低声道:“我在做一款游戏。”

  “等季伯父生日宴结束后吧。”

  姜朝暮一秒从可怜巴巴的不想拼形态进化成热血沸腾。

  不管怎么动,都不会碰到。

  祁逾白:“嗯,我跟王导说。”

  虞图南来了兴趣,起身,低着头就要往屏幕里看,陆子野迅速黑屏,眼眸里的慌乱稍纵即逝。

  衣衣喜欢吃大熊饼干,纪琮似乎不喜欢这个?

  如今小学生追星虽然不常见,但她又不会唱跳又不会演戏,没有被小学生追的理由。

  “干嘛呢。”虞图南吭哧吭哧咬着苹果,“你怎么这么忙。”

  季湛:

  图南姐,坏心眼。

  跟拼清明上河图难度差不多。

  其实姜朝暮也喊了陆子野和许独行,不过龙傲天大哥大脾气,宁愿发呆也不陪她玩这琐碎、漫长还让人头疼的积木游戏,许独行则要写剧本,忙得很,只有季湛顺着她。

  姜朝暮和季湛在一楼捣鼓他们新买的积木拼图。

  “等做好了让你玩。”

  前几天积木就送了过来,姜朝暮一直没时间拼,今天总算闲了下来,一个人拼不完,索性回来的路上威胁季湛跟他一起头疼。

  要人命。

  “姐。”他随口喊了一声。

  明天下午她要跟陆氏股东吃个饭,处理完这件事还要天南地北APP后续的发展问题在。投资人纪总打电话来催,总得在近段时间交一个漂亮的方案书过去应付应付。

  “行吧。”虞图南坐了回去,倒在椅背上,丹凤眼灵动转了两圈,嘴角微勾:“到时候我有钱,给你的游戏投资,好好运营,走到上市不是梦。”

  不管怎么样,她近段时间要抽个时间去剧组看看。

  她确实有点事要问陆子野。

  到家时,刚好八点。

  ——别忽悠她了。

  虞图南:“还有秘密?”

  说什么不知道,但全剧组的人都怀疑忽悠崽崽来打工的神秘小叔和纪琮估计都在粉虞图南,要不然纪琮为什么单单将这件事跟小叔说呢。

  虞图南还是有点不相信一个小朋友会成为她的“粉丝”。

  虞图南笑意更深,转身往楼上走去,背影很是潇洒:“加油喔,小季总。”

  楼上,虞图南没回房间。

  “拼呀开始拼,我们要做强者。”姜朝暮一脸认真。

  季湛下颌线紧绷,半晌,轻叹着拿起其中一块,任劳任怨地拼了起来。

  “没问题!”

  “事情就是这样。”祁逾白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我从剧组来时,王导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去剧组一趟。欺骗小朋友,他于心不忍。”

  虞图南点头,坐在他桌对面的椅子上,将水果盘放到他手边,想了想,又往旁边挪了两分,手和瓷盘保持着一个非常安全的位置。

  有点怪。

  姜朝暮声音清甜:“图南,我跟你一起去,这小孩子怪可爱的。”

  虞图南则以要补觉拒绝了,看着两位小可怜坐在桌游桌前头疼,她笑了笑,送上鼓励的鸡汤:“加油,你们可以的。拼出来亮瞎陆子野、许独行还有祁逾白的眼,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强者!”

  “游戏?”

  刚搬来时姜朝暮找建筑师、设计师一圈人过来研究他们的家,私人订制了一款别墅等比例的缩小版。

  陆子野在书房,虞图南敲门进去时只听得到机械键盘“哒哒哒”的沉闷声。

  季湛原本都在劝姜朝暮放弃了,见她这样,微微抿唇,略有点控诉地看着虞图南。

  等到季伯父生日宴结束,《山河万古》开机仪式来临,要处理的事就能处理完了。

  这说她并非随口一说。

  话语里的轻快盈动也并非假的。

  她自然希望弟弟有为之奋斗的目标与方向,从靠近目标里获得精神价值。

  虞图南歪着脑袋想了两秒,神情骄傲又得意,展现出一种“我弟弟的游戏肯定能打败其他竞争对手,成为游戏行业NO.1”自信,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些,顿了顿,僵硬起来,她严肃补充:“不过氪金方式要合理一点,否则到时候游戏里的喇叭、世界频道什么的,都会问候你和你的全家,也就是我。”

  陆子野:

  虞图南自顾自地说:“哎,赚钱很重要,但不能天天被骂。”

  她对陆子野很有信心。

  再加上她的投资,寻找合适人才运营游戏公司,怎么都不会差。

  陆子野关了电脑,将果盘里切好的苹果递给虞图南,声音低了两分:“如果不能上市,连上线的机会都没有,你玩不玩。”

  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沉闷。

  虞图南感受到了:“不会的,你要有自信,你的游戏很优秀。”

  安静了两秒,她接过苹果,说得认真:“退一亿步,假设不能上线,季湛、许独行、祁逾白还有我,都会成为你游戏的忠实玩家。”

  陆子野表情舒展了些,“到时候,第一个给你玩。”

  “好喔。”虞图南笑着:“我一定沉迷。”

  陆子野摇头。

  “沉迷游戏不好,玩.”

  “玩一个月,差不多。”

  顿了顿,他一脸严肃地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

  “你提醒我了,我要给你加个定制加强版防沉迷,以防你入迷。”

  虞图南:?

  她又不是小学生,还要什么防沉迷?

  她重重敲了敲他的脑袋:“就算你的游戏是天仙做的,我也不会玩到系统提醒,让我强制下线的那一刻。”

  陆子野写字动作没停:“哦!”

  虞图南笑了笑。

  傻气又听话的弟弟。

  “写完吃点水果。”

  似乎是嫌弃虞图南啰嗦,陆子野撇撇嘴,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塞到嘴里。

  等他吃完,虞图南收了水果盘,嘱咐着:“别做了,以后还有大把时间。”

  “这段时间熬夜这么久,赶紧补觉,不要以为还年轻可以熬夜,等再过几年,有你后悔的。”

  陆子野放笔的动作一顿,很快懒懒回应道:“知道啦,啰嗦。”

  虞图南拽着陆子野往书房外走,到楼梯边时见姜朝暮和季湛在奋斗,脚步微顿。

  她弯身往下,高声道:“你们俩早点休息,别熬夜。”

  “知道啦,图南。”

  “好,图南姐。”

  虞图南说话时,陆子野站在离她两米的地方。

  走廊只亮了一盏昏暗的小壁灯,半张脸隐在暗处,光影描绘出他深邃立体的五官。

  鼻梁高挺,眼眸深深。

  和他往日的散漫完全不一样。

  他像一只隐在暗处的困兽,低落又沉闷。

  在虞图南回神看向他的瞬间,陆子野微掀眼皮,又恢复到往日懒洋洋的模样。

  “我现在就去睡,你别啰嗦。”

  语气里透露出两分嫌弃。

  虞图南忍不住轻轻踹了臭弟弟一脚。

  “没大没小。”

  顿了顿,皱眉补充:“我不是说这个。”

  虞图南:“最近没什么事瞒着我吧?总觉得你有点变化。”

  陆子野左手垂在休闲裤后面,大拇指摩挲着小指,感受着指甲的尖锐,漫不经心地问:“我能有什么瞒着你。”

  虞图南深思,轻咳两声:“首先,我赞同第一届图南杯是个很无聊的比赛,但是你往常肯定会非常想拿第一,这次这种态度,让我很奇怪。”

  语气里藏着一丝尴尬。

  陆子野没想到出于这种原因。

  “姐,这是做大事。祁逾白的提议和付出是最重要的一环,我!有!脑!子!要是真计较,季湛、许独行、姜朝暮、祁逾白连我们家门都进不了。”

  还弟弟妹妹比赛。

  他姐身边,除了他这个亲弟能在,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的资格好吗。

  “行行行,我的错,陆大少爷赶紧去休息。”

  陆子野顺势蹬鼻子上脸:“变得成熟说我怪,每天开开玩笑又喊我三岁半,虞图南,好好反省一下!”

  “是是是,我错了。”

  陆子野轻哼,转身回到房间里。

  他没忙着休息,坐在书桌前一字一字写日记。

  自虞图南让他记录每天的生活以后,逐渐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

  十五分钟后,他洗了把脸。

  转身,又坐着将未完成的日记写完。

  次日。

  虞图南和陆氏的三位大股东见了一面。

  他们对她很满意。

  不知有意无意,其中一位女股东笑着说:“跟父亲反目,害怕吗?”

  虞图南淡淡道:“没什么好怕的。”

  “也是。”

  “父亲不像父亲,他已经把你当成了仇人。公司发展离不开你母亲,为了她,陆氏也得好好掌握在你手里,不是?”

  虞图南一时不答,慢吞吞喝了一口茶,脑海里思绪万千。

  半晌,抿唇一笑,并未回答。

  跟久经商场的股东们聊天,虞图南表现得很谨慎。

  半小时后,股东们散场。

  虞图南走得很慢,问她问题的女股东才出来她有话想跟自己说,主动开口:“听说你爱喝咖啡,我知道一家不错的咖啡馆,尝尝?”

  “可以。”

  这位股东叫倪君,是反对陆成午的代表人物。

  她开车有点快,远远将虞图南的车丢在后面。

  司机不由加快了速度跟上。

  窗外的树影快速往后退,快了些。

  经过车祸,虞图南很惜命。

  “慢点,跟着导航走。”

  “好的,虞总。”

  她到咖啡馆时,倪君已经到了。

  咖啡馆像一家展馆,有两层高。

  店内安静,摆放着不同的艺术品和各类画作,艺术氛围浓厚。

  无论是门口的插花还是盘碟、杯子,都出自奢侈品牌。

  来的人不多。

  虞图南一眼就看到了倪君。

  “想喝什么?”

  虞图南:“您推荐。”

  倪君挑眉,朝身边的侍者道:“两杯摩卡。”

  “这的咖啡豆不错,你会喜欢。”

  虞图南淡淡一笑。

  两人闲聊了一会,侍者送来咖啡,等鼻尖蔓延着醇香时,倪君再不拐弯抹角,“想知道什么?”

  “我母亲,郁瑾。”虞图南抬眸,丹凤眼锐利:“理应拥有多少股份。”

  倪君从她父亲那里继承了陆氏集团的股份,知道的消息,一定比她多。

  有关郁瑾的信息,她了解的很少。

  虞图南听季文柏说过,陆家之前和郁家联姻。

  但是她现在并未听说什么郁氏,便四处查了一番。

  郁氏做电影起家,联姻前跟陆家的影视公司不分仲伯,联姻后两家合作紧密。

  只是郁瑾的父亲不善经营,公司两年内盈利一般,陆氏的合作没带来什么益处,婚后第二年,郁家宣布和陆氏合并,陆氏的影视版图进一步扩大,踏上了影视帝国的第一步。

  网上只有这些消息。

  郁瑾以及郁瑾拥有陆氏多少股份一事成谜。

  这是虞图南最在意的一点。

  她无法容忍陆成午占据原配的股份,将股份交给私生女,单纯想想都让她膈应得胸闷。

  争夺陆氏集团的掌权位置只是为逼陆成午下台。

  虞图南承认这种决定很情绪化,受情绪驱使,她会遇到很多麻烦与问题。

  可她偏偏愿意受情绪把控。

  家庭,是她唯一的软肋。

  她没见过郁瑾,连照片都没有。

  网上有关郁瑾的消息只有寥寥数语,“商业联姻”、“陆成午的妻子”、“火灾去世”。

  很难想象,三个关键词构成了郁瑾的一生。

  虞图南对“妈妈”两个字寄存着一种特别的眷恋。

  每每提到郁瑾,她都会想到妈妈虞兰。

  妈妈受父亲家暴,不堪重负想要逃离。

  她那时八岁,懵懂无知的年龄。

  有关童年的记忆渐渐被遗忘,只记得有一个下午,外面下着雨。

  虞图南上二年级,没有带伞,抓着书包愣愣站在学校门口,妈妈撑伞走过来的步伐很慢,很慢。

  她当时太小,不会察言观色,不懂大人的世界。

  看不出妈妈腿上的伤与眼底的溼潤。

  虞兰把她接回家,刚开门,碰上一脸戾气地陆成武,她吓得要命,蹭一下窜到虞兰身后,肩膀瑟缩着。

  陆子野缩在角落,低着头埋在膝盖里。

  虞图南怕陆成武怕得要命。

  连跟他说句话,看他一眼都不敢。

  她太小。

  面对成人的拳头与怒意,除了胆怯,只有胆怯。

  那时,站在面前保护她和弟弟的,是虞兰。

  虞兰一把抱住她,牵着陆子野的手,把他们俩塞到了房间里,关上门不让他们出来。

  紧接着。

  哭泣、大声的怒骂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

  雨停了。

  颤栗的哭声,也停了。

  虞图南蜷缩在窗边角落,感觉等了一个世界以后,门才被缓缓打开。

  陆子野没忍住,眼泪哗啦一下砸到被单上。

  虞兰摸摸她的头,让她把书包收一收。

  虞图南不知道妈妈的意思,将放出来的文具笔盒又放进了书包里。

  陆子野还在哭。

  虞兰没办法,只能牵着陆子野的小手去旁边的小卖部买糖果。

  五毛钱一根的棒棒糖。

  每次,她都会买两根。

  一根可乐味,一根原味。

  离开家前,虞兰跟她说了一句话。

  关于幼年的记忆,她忘了很多很多。

  独独这句话,一字不落的深深印在脑海里。

  “把你和弟弟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放到床上,妈妈买完糖果就回来。”

  “妈妈,你快点。”

  她说。

  再然后,没有了然后。

  妈妈被一辆小轿车撞到,车祸来临前,一把推开了还在吃可乐味棒棒糖的陆子野。

  那是虞兰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虞图南八岁时不懂,十八岁时再度回忆这个场景时,脑海里又窜出了很多曾经她忽视的东西。

  比如:

  她的房间门口,一个黑色简易包里,装着虞兰的衣服和日用品。

  那是,妈妈的行李。

  虞兰那天,准备带着他们离开的。

  离开那个万恶深渊。

  虞图南对郁瑾没有什么母女亲情,没见过的人,她无法产生这种情绪。

  但她仍会因为“妈妈”,对郁瑾产生无尽的心疼与难受。

  她将郁瑾的新闻报道打印下来放到日记本里,隔几天看一次。

  八岁的虞图南不理解虞兰经历的苦难与折磨,如今,她二十三岁,曾经看不懂的东西,一一明晰。

  正因为理解,开始无法忍受。

  在外人眼里,郁瑾只是“陆成午的妻子”,“商业联姻”的伙伴,不小心因为“火灾去世”。

  虞图南眼里的郁瑾,是深灰色的。

  她遇上了心里藏着白月光的商业联姻对象,或许在怀孕时已经察觉了对方的出轨,却因为家族的逼迫,商业利益不得不妥协退让。

  那时候的郁瑾,在想什么?

  虞图南不知道。

  脑海里却在时刻想想着这位母亲的孤独。

  怀孕的十个月里,她受过多少委屈呢。

  吃饭时,有人陪吗。

  参加晚宴,陪丈夫应酬时,想着什么。

  如果她知道,亲生女儿早已被出轨的丈夫调包,会痛苦、难过、绝望吗。

  如果她知晓,亲生儿子长大后会沦为私生女的陪衬,终其一生没有得到家的温暖,会后悔、愤怒、心痛吗。

  虞图南得不到答案。

  作为陆子野的姐姐,她会。

  她要将陆成午在意的家产夺回来,让他后悔,让他在每一次打开财经新闻时,看到她意气风发的脸。

  看到被他放弃的女儿,站在他想要站的高台之上。

  届时,他会成为没有话语权的弃子。

  就像他放弃她和陆子野一样。

  股权,她进入陆氏集团的资本。

  虞图南刚穿来时就想过要把陆成午从位置上拉下来,后来找他算账时,要过一些股份作为“不透露他交换孩子的封口费”。

  这部分股份不多。

  连1%都没有。

  知道郁瑾原本应该占有多少股份,她才能用手上没用出去的牌,威胁陆成午。

  虞图南不贪心。

  如果郁瑾仅有1%的股份,她只会找陆成午要这1%。

  算是

  为郁瑾出一口恶气。

  即便有可能死去的人已经释怀、不再在意,但活着的她,一想到原配的股份落到出轨的陆成午手里,就会血液上涌,情绪沸腾。

  气。

  很气。

  咖啡馆里,醇香满溢。

  虞图南面前的人已经离开。

  深黑铁艺桌面上,留着一张白色的纸。

  上面只有一个数字。

  虞图南将小纸片扔进垃圾桶里,买单回家。

  走出咖啡馆时,迎面涌来一阵淡淡的凉意。

  虞图南抬眸。

  长空阴沉沉的。

  夏日的太阳失去了踪影。

  要变天了。

  换季就像被迫走出舒适区,最初几天总要跟温度、天气磨合几次,才能换上让自己舒服、薄厚恰当的衣服。

  这几天最容易感冒生病。

  等这几天结束,生活会更好些吧。

  想到这,虞图南点开许久没有联系的一串电话号码,给对方发了一条消息。

  【陆氏第三季度股东大会,陆大小姐还不准备回国?倘若迟迟不归,那么,我来。】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

  现在,要开始播种了。

  未等对方回应,虞图南直接关了手机。

  她不想给陆梓漪询问或者谩骂的机会。

  这个关头,陆梓漪联系不上她自然着急。

  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做出一些失控的事。

  比如:

  违背陆成午的意愿,匆匆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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