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_太子妃人间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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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太子妃人间绝色");

  秦王这话一出,

  群臣不约而同地看向在座的郑国公和太子两人。

  生活在这长安的人,谁不晓得郑国公的女儿是公认的美人,被百姓称作“人间绝色”。且秦王出征前有心求娶。

  众人没想到的是,

  秦王竟在这种场合,

  当着郑国公和太子的面公开扬言要得人间绝色而妻,这是……意有所指?

  郑国公手握酒樽,事先本打算在太傅之后去向秦王敬酒,

  此刻迎着满朝文武看向自己的眼神,很是不知所措,去打量了秦王一眼,

  偏偏这秦王看上去镇定自若,

  清醒得很,根本不是酒后戏言。再看离自己座位不远的太子,这位一向从容沉静的女婿此时也暗了脸色。

  秦王这话说的太明目张胆了,和长安的流言一作联想,很难不扯到自己女儿身上。女儿都是太子的人了,

  他还想着自家女儿,当着太子的面也肆无忌惮地说出这番话,

  属实是有些居功自傲,

  只怕不久的来日,要与太子一起争夺帝位了。郑国公最后抬眼去看皇帝,怕皇帝动怒怪罪,

  牵连到女儿。

  哪知醉态醺醺的皇帝听罢不仅没动怒,反而大笑起来。“自古美色误国,

  且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太傅之女在殿选中表现出色,

  端方贤德,实乃良配。”

  众人面面相觑,仍旧是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没过多久,皇帝醉得扶在案上昏昏欲睡,太子让几名内侍过去搀扶皇帝回寝殿,自己则出来主持场面,结束了这场宴饮。

  离席出蓬莱殿的路上,百官议论纷纷,彻底炸开了锅。

  太傅避开人群,独自绕路离开了。

  郑国公那一杯该敬秦王的酒始终没敬,宴会散场后,也刻意避开秦王。太子这时走过来,给了一个眼神,郑国公会意,紧紧跟上太子的脚步。

  百官都散去,褚厉独自一人坐着不动,饮起了闷酒。

  韩王褚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举着酒樽到身旁道:“四哥凯旋归来,不久又有新婚之喜,怎么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样子?”

  褚厉一杯酒灌入口中,嘴角一抽:“申将军,勾结羌寇,被我一剑砍了脑袋。”

  韩王愣了一下,笑道:“四哥好端端地,怎会提起那申将军?既然他勾结羌寇,那确实该杀,不过四哥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勾结羌寇?怎么不留活口压到父皇跟前审问呢?”

  褚厉站起来,看着他脸色无比阴沉:“直接砍他的脑袋也是顾念你我兄弟手足之情,但也仅此一次,你给我记好了。”

  韩王敛了笑容,面对他这狠鸷的眼神,心底竟有一丝怵怕。

  今夜宫廷举行宴会,皇帝下旨开了通明门,以便宴会散去后百官离宫。

  郑国公和太子一道走在出宫的路上。

  怕太子胡思乱想,责怪到女儿身上,郑国公忍不住解释道:“殿下,小女从前在闺中时,不曾与秦王私下联系,只是有次秦王来府里找犬子,碰见了小女。今日之事,还请殿下莫要责怪小女。”

  “孤明白,不过是秦王一厢情愿罢了,孤不会因为此事误解太子妃,岳丈大人不必担心。”

  听太子如此说,郑国公才放下些心,但瞧着太子的脸色仍是灰的,心想,夫妇的感情总是不免要受今夜秦王这言论的影响了。

  太子深夜回到东宫。

  魏檀玉那时做了个噩梦,刚刚醒来,恰好听到太子推门入内的声音,偏偏那声音竟不是去往东厢,而是往自己房里来。

  魏檀玉双手攥住被子捂在脖子上,假装睡着,周身却警惕起来。

  太子走到了她的床前。

  她嗅到了一些酒气。

  太子在纱帐外凝视了一会,拂开纱帐,蹲下身来,伸出手去,欲抚她的脸。

  魏檀玉忽然睁开眼睛。

  “殿下,你回来了?”她惊坐而起,身子往床里挪了挪,避开太子的触碰。

  太子又站起来望向她,喝过酒之后的两眼有些浮肿。“太子妃,孤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来看看你,你不用害怕。”

  “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魏檀玉有一丝惊恐,太子这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

  太子笑着点头,转身拂帐离开。

  第二日午后,七公主来了东宫,她兴奋地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她的兄长升官了,被她四哥秦王升的。

  秦王凯旋归来,皇帝没有马上收回兵权,十六卫听他差遣,升迁也由他决定,他只需将调动升降的结果呈给皇帝就完事了。

  魏永安这下,从左金吾卫的中郎将直接擢为将军,接替原来申将军的职位空缺。

  魏檀玉听罢不但没有一丝欢喜,脸色却变得凝重了。

  “阿嫂怎么不开心呢?”褚楚兴奋地笑道,“逸之哥哥得到我四哥的提拔,不是一件值得欢庆的事吗?”

  “公主且好好想想,阿兄没有随秦王大军出征,没有功绩,将军职位空缺出来,多少跟随秦王一起出生入死的人都盯着。秦王却给了我兄长,只怕军中人心不服。”

  “那又怎么样呢,我四哥是十六卫统帅,想升谁的官就升谁的官。阿嫂是太子妃,逸之哥哥将来也是要做我的驸马的,本来就是自己人,四哥用自己人有什么不可。”

  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女儿,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魏檀玉此刻只担心兄长今后会在军中受到排挤,当日便回了趟娘家。

  马车里,却听到街头百姓的议论。

  “昨日,秦王凯旋,陛下在蓬莱殿宴请群臣,问及秦王和太傅女儿的婚事,秦王竟嫌弃对方丑陋,还说什么‘要得人间绝色而妻之’。”

  “那说的可不是太子妃么?看来秦王仍然对太子妃念念不忘。”

  “听说太子殿下脸都绿了。”

  “太子妃的兄长本是左金吾卫中郎将,这次没随秦王大军出征,秦王竟直接擢升他为将军。”

  “你们说说那太子妃从前与秦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私情?”

  “难说。”

  魏檀玉放下手中的马车帘子,端坐回去,望着马车的门帘发起呆,胸口呼出来的喘息也跟着重了不少。

  魏永安早上在军中受封完毕,接了秦王给的将军之印,前脚刚回到郑国公府,便看见妹妹的马车也在门前停下。

  魏檀玉从马车里下来,见到兄长,走到他身边问道:“秦王让阿兄接替了那申将军的职位?”

  “是啊。为兄事先不知道,今日一早去军中,秦王直接就下了令,为兄接受不是、不接受也不是,这次没随秦王出征立下战功,秦王直接给了如此重要的职位,军中少有人心服口服。”

  “他擢升阿兄,至少也要找个理由吧。”

  魏永安摇头:“秦王什么也没说,所以惹得军中传出许多纷乱的议论。”

  “昨夜蓬莱殿的事情,我在路上听到百姓们的议论了。”魏檀玉从容道,“既然阿兄已经受封,那便好好做这个将军,悠悠众口一时也是堵不住的,阿兄来日再以功绩让他们心服口服。”

  “原来玉儿已经听到流言了。”魏永安有些愧疚,“或许是你和太子回门那日,阿兄送秦王出府,给他准备了上路的行头,他感激在心,才有此决定。为兄实在是觉得愧对你,你这些日子也少出门,不要去听那些不真实的传言,以免徒增忧思,阿兄将来一定用功绩堵住悠悠众口。”

  魏檀玉点点头,兄妹两人说着话便来到了屋内。

  看着嫁出去的女儿出现在家中,郑国公便又想起了昨夜秦王说的那句话和太子青灰的面色,满腹愁思。

  “玉儿怎么突然回府了?与太子拌嘴了?”郑国公问。

  “没有。”魏檀玉回答父亲,“女儿听说阿兄升了将军,就回来问问情况。”

  她一提这个,郑国公头更大了,秦王昨夜刚说要娶人间绝色,今晨便擢升自己这没有功绩的儿子,也不怕军中众人不服,流言肯定是止不住了。

  昨夜陛下喝多,今晨许是没起来,早朝也通知免了。不知道醒来后还记不记得昨夜的事情,会不会动怒怪罪下来。即便怪罪下来,秦王是刚立了战功的皇子,陛下眼下对秦王喜欢得紧,自不会拿秦王怎么样,就怕牵连到女儿。

  郑国公劝女儿道:“这些时日,玉儿还是少出东宫,省得被外面那些不干净的流言污了耳朵。”

  皇帝一觉睡醒,脑子里断了片,竟是将昨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飞霜殿内,褚厉将填补申将军那一支的主要人事升迁折子呈给皇帝。

  皇帝对他充分信任,对他斩杀勾结羌寇的申将军一事没任何追问,只是凝着名单里的魏永安不解:“大司徒之子此次未随你出征,你何以升迁他为将军?他从前也就是随你一起出征过几次,没有单独带兵作战的经验,朕也没见到他立下什么显赫的战功。你这样安排,让那些在军中熬了多年还是中郎将的人怎么想?”

  “回父皇,儿臣用人,不看他的资历,只想看他的智慧、性情和忠心,那些熬了多年的人多是尸位素餐者,中饱私囊惯了,不堪重用,儿臣以为,这十六卫也是时候进行一次革新,应该大胆任用逸之这类智勇双全的青年才俊。”

  “既然你看重他,那朕也愿意相信他,便随你的意思吧。”皇帝将折子丢至一册,抬手揉了揉额。昨夜酒喝得太多,此时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的,隐隐作痛。

  “儿臣还有一事要启奏父皇,恳请父皇恩准。”

  皇帝抬头看着他。“何事?”

  褚厉跪地:“求父皇收回成命,儿臣不愿娶太傅之女为妃。”

  皇帝一口回绝:“不准。”

  “父皇不准,儿臣就长跪不起。”

  皇帝一下子就来了气,抓起案边的折子要砸他,临到出手时又收回了手,这下酒意全醒了。“你还想着太子妃是不是?”

  褚厉抬头问道:“父皇为什么要在儿臣出征时为儿臣和几个弟兄选妃?”

  皇帝冷哼一声道:“朕的用心,你不明白,她已是太子妃,是你三哥之妻,你看着再心痒也只能忍着,天下女子之多,你何必只盯着你三哥的女人。”

  “儿臣此刻只是在求父皇收回成命,不让儿臣娶太傅之女。”

  “那你便在这里跪着。”皇帝起身,走出了殿外。

  褚厉继续跪在飞霜殿内。

  皇帝这一出去便再没有回来。傍晚,内侍陈缇过来说道:“秦王殿下,陛下今夜去皇后宫中了,您再不出宫,就要闭门了。”

  褚厉不理会,直跪倒第二日早上。陈缇又过来说皇帝在皇后那边更了衣直接去上早朝了。

  褚厉才起身去上早朝。

  早朝上,皇帝特意瞥了他几眼,见他依旧是精神抖擞的,还以为昨日已经出了宫。谁知下了早朝,他又跑来飞霜殿冲自己下跪。

  从陈缇口中得知他跪了一夜,皇帝没心疼,晾着他,继续晾了一天,又到了晚上,赶他不走,他接着跪了一夜。

  清晨起床,皇帝见他还直挺挺跪在那,这才看不下去了,说道:“你起来吧,朕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哪有收回的道理,你不情愿娶孙家小姐,朕若收回成命,主动替你退婚,朕的面子往哪搁?孙家父女的面子又往哪搁?早朝你不用来上了,两日没睡,你回去后好生睡一觉,再仔细想一想罢。”

  褚厉这下站起来道:“儿臣明白了。”告退出殿。

  今日恰是魏檀玉入宫向皇后请安的一日。

  她进宫,他出宫。宫中的甬道里,魏檀玉远远地便看见了他,停下脚步,避到路一侧。

  褚厉也看见了宫墙下那道纤细的身影,就算隔得再远,也能只凭一眼就认出来是她。

  他脚步顿了下,也只看了她一眼,又加快脚步,从她身边目不斜视地经过,就像不认识一般。

  这是褚厉归来后二人第一次相见,没对彼此打招呼。

  魏檀玉则加快脚步去往凤仪殿。

  那日之后,皇帝还以为褚厉在王府里想开了。可没过两日,太傅主动求见,竟言辞恳切地来求皇帝退婚,说齐大非偶,自己女儿相貌丑陋,配不上秦王。

  皇帝不知道他的儿子秦王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竟支使动了太傅过来求退婚。

  皇帝当然也没答应太傅。

  不到半日,外面就有了太傅一家主动求退婚的流言。

  太傅更是犹如铁了心一般,过来哀求了好几次。

  皇帝有些动摇,但仍是没松口,直到去探望太后,一直卧病在床的太后竟也开口替秦王求情,说自己已经听说了,秦王和太傅两边都不满意这桩婚事,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可人家太傅都不情愿了,皇室也不能一直欺负人,咬着人家不放。这场婚事还是请皇帝作罢。

  皇帝有些恼火,一恼秦王不懂自己的苦心,二恼他竟瞒着自己,暗里支动太傅和病中的太后支持退婚,太后为此还提了好几回,皇帝至孝,不忍拂太后的意思,最后只好下旨,取消这桩婚事并给了太傅一家丰厚的赏赐。

  事情传到了民间,百姓们都是站在太傅一侧的,纷纷赞扬太傅不畏皇权,刚直不阿。

  孙小姐却是伤心不已。秦王来府的那天,她躲在帘子后偷听了他和父亲的对话。

  “老师,我此次前来,是与你商量我与令千金退婚的事宜,那日我在蓬莱殿说的话想必让老师很是失望了,我为我羞辱孙小姐相貌一事赔礼。”

  “齐大非偶,是小女配不上殿下。”

  “若老师去向父皇提出退婚,则能挽回孙失那日因为本王的羞辱而丢失的颜面。”

  他不喜欢自己,感情的事情,终归是不能勉强。孙小姐在帘子后苦叹。

  事情的发展都按照着褚厉的预料进行。

  他早知道去求父皇退婚父皇不会同意;而去求太傅、让他去求父皇退婚,父皇倒是有可能答应,可是太傅此人精于算计,尊严极强,又畏惧皇权,绝不会主动去提。

  这桩婚事本没有人问过自己的意思,既然被逼得没有办法,那也只好先就此事把太傅羞辱一通了。

  于是,就有了蓬莱殿席上的狂言,先让视尊严如性命的太傅颜面扫地,在一片流言中生出迫切要挽尊的心,晾他几日。自己去求皇帝让皇帝明白自己退婚的决心,动摇退婚的念头,紧接着,说动太傅出面去求皇帝,再从旁搬出太后这尊大佛助一臂之力。

  只是拿孙小姐的相貌说事,着实对不住她,褚厉想,后续为她寻一门值得托付的亲事,再找机会当面向她赔礼。放眼长安,和她门当户对又值得托付的,有一个魏永安。不过感情之事,还要看双方的意思,他只负责牵线,能不能成,且看他们二人之间缘分的深浅。

  回到王府,到了夜里,躺在床上一闭眼睛,竟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白天遇见的那个女人,怎么也磨灭不去,褚厉身体里腾起一阵汹涌的欲望,脑海里自然跟着回忆和她贴体亲吻、彻夜缠绵的情形。

  在边境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让自己全身心投入战事中,尘封起心底对她的所有情愫。谁知道,回来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便再也忍不住那种想念了。

  除夕很快来临,这日,帝后会携宫中妃嫔,皇子皇孙及其内眷一起吃顿家宴,守岁到元日。

  盛装之后,魏檀玉和太子一起乘车入了宫。

  下了车,太子朝她递出手,示意她握上来。

  魏檀玉伸手过去,太子握住,牵着她一起走入皇宫。

  巧的是,韩王夫妇也刚刚入宫,走在前面不远处。

  “殿下,等等妾身。”韩王妃在身后紧追不舍,韩王走在前面嫌弃地说了句什么,回头准备训斥,却一眼望见太子和魏檀玉手牵着手过来。

  韩王遂停下了脚步,韩王妃追上去,气喘吁吁地随韩王一起看向身后,见到太子妃被太子牵在手中的一幕,眼眶一热,差点哭了,勉力把泪水吞回去。等到太子和魏檀玉近到跟前,韩王妃主动行礼。

  韩王瞟了眼魏檀玉,笑着对太子道:“三哥夫妇倒是恩爱,看来那晚蓬莱殿四哥说的话并没有影响到三哥夫妇的感情。”

  太子也笑着道:“夫妻本就该亲密无间。五弟从前可是懂得怜香惜玉之人,方才怎么忍心弟妹在后面苦苦追着自己?”

  韩王妃一听,心底里的委屈马上又要爆发,眼眶一红。

  韩王拉住身边的女人胳膊,一把拽回自己身边,接着道:“三哥说得对,夫妻本就该亲密无间,咱们四个成年的兄弟,就剩四哥没成家了,也不知他一会坐在席间,看见三哥夫妇如此恩爱,心里会作何感想。”

  褚殷之所以说成年兄弟四人,是因为除了太子和秦王,还有一个是二皇子郑王,因生母身份低微,成年之后就去了长安之外的贫瘠封地。而留在长安的这三位皇子,分别是皇后和贵妃所生,最得宠,皇帝要留在身边看着,不到最后要传位的关头不打算让他们出长安。剩下的都是些未成年的皇子了。

  “四弟如何想,孤不知道,孤只关心太子妃,五弟与其关心兄弟,不如多关心关心弟妹。”太子说罢,牵着魏檀玉从他们身边先走了过去。

  方才的一幕让魏檀玉心里极其不舒服,同是女人,自然能看出韩王妃的心思,不禁同情起她。同时,心底里竟对前世自己没嫁给韩王有一丝庆幸。但马上又把自己这种可怕的念头给抹去了。

  庆幸?难道没嫁给韩王、嫁了褚厉能算是幸运吗?

  不。

  郑王夫妇是第一对到场的,太子和韩王夫妇随后入场,再便是嫔位以上的各宫妃嫔领着养在膝下未出嫁的公主、皇子入场。

  皇帝皇后都快到场了,秦王迟迟没来。

  魏檀玉特意看了眼褚厉的位置,竟在自己身边的太子对面。她正盯着那位置看着,结果褚厉来了,突然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还发现了她这窥视。

  太子突然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道:“太子妃的手这么凉,是冷吗?”说完拿到自己手里搓了搓给取暖。

  恩爱的一幕落入对面男人的目光里。

  褚厉收回视线。

  远远地,陈缇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众人纷纷起身,走到殿中跪拜,得到皇帝一句免礼,重新就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凌晨一上夹子就冒出一堆吐槽的评论,心态崩了,2点到6点只睡了4个小时,评论区腥风血雨持续了一上午。抓住女主跟太子成亲了是c这点,吐槽的评论把女德都扯出来了,管理员还删了一些影响不好的恶意评论。夹子今天的成绩很不好,陷入了自我怀疑,大概率是写得不好。白天很困但闭着眼睛又睡不着,浑浑噩噩的找不到感觉只码了两章,文案这段本来今天想一起发出来,但是怎么写都不太对,写了不满意又删了,对不起。

  工作日一般都是凌晨更新,周末不加班的话会双更或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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