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气吐山河
天里坪上，山风猛烈。
三道身影站在天里坪边上，凭栏而立。
山风掀起黑石长老的衣袂及白发，如神仙下凡一般。
站在其旁边的瘦弱少年及中年大叔，一脸严肃。
黑石长老望着远处的天柱峰，说道：“二位对修行如此痴迷，适才本院问你们为何修行，你们说只是喜欢，那么本院现在问你们，何谓修行？”
欧阳茫然地摇了摇头，陈天泽更是不明所以，他之前都不曾知道有修行这么一件事。
黑石长老接着说道：“你二人本院印象深刻，你，瘦小子，是真的天资一般，就算勤学苦练，穷尽一生也难达到孕神初境，不过看你体弱，坚持修行倒是大有裨益。”
她顿了顿，看着陈天泽说道：“至于你，倒是有些说不清楚，看你骨相，已然开始老化，且与本院过往见过的修行者都不太一样，至于有何不同，似乎又说不清楚。阁下虽然骨龄早已过了修行的最佳时机，但你的气息，却又是如此强大，如本院所料不差，阁下的吐纳之法，当是当世最为受人推崇的气吐山河，此法霸道阳刚，可是当世只有无上天尊和他那三个徒弟习得此法，阁下既然有此机缘，能与那青城一脉搭上关系，且是为数不多习得气吐山河的当世高人，又何须到我黑石山来？”
一席话听得陈天泽与欧阳都颇为震惊，陈天泽是听不懂，欧阳是羡慕嫉妒恨，他恨陈天泽欺骗他，殊不知陈天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两个世界都有气吐山河这门心法，师父教他的气吐山河，当与黑石说的不是一回事，名字相同而已，可事情真有那么巧吗？
陈天泽看着黑石长老，诚恳地说道：“长老莫要误会，在下虽然习得一些心法，但确实与青城山毫无瓜葛，长老所说的无上天尊及其三名弟子，在下不久前才听说，更是不曾谋面，更谈不上瓜葛。”
他说得极为诚恳，黑石也不得不信，问道：“那阁下师从何人？”
“陈明相，师祖欧阳清风。”
“陈明相，欧阳清风？”
黑石摇了摇头，陈天泽心说：你当然不知道，可我没有骗你。
“罢了。”黑石长老接着说道：“不管阁下是谁，来此有何目的，与那青城有无瓜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可知道，修行到底是什么吗？何谓修行？”
二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所谓修行，重在修心。当是一件无关功利的事情，从心出发，不断磨练自己的心性，以山川风云之灵气贯通七经六脉，达到天人合一，乾坤一体。”
黑石长老望着天里坪下深不见底的黑水潭，幽幽说道：“气吐山河就是一门修心的心法，以山河之气与体内的气息相交换，让天地之灵气疏通郁结的血肉之躯，达到修心的目的。可是………”
黑石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有些愤懑：“本院今日为何跟你们说这些，哎，或许，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陈天泽与欧阳旭宇，郁郁而去。
黑石一走，欧阳便揪着陈天泽的衣领：“好你个老头，竟然会气吐山河，快教我！”
他一时情急，似乎忘了刚刚黑石长老的话。
陈天泽也不好说破，心说，教与他也无妨，至于对他有什么作用，那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思忖至此，陈天泽一口应承了下来。
欧阳高兴的蹦了起来，就拉着陈天泽席地而坐，让陈天泽教他心法。
杂务已处理完毕，陈天泽也执拗不过他，遂开始教他气吐山河的心法口诀。
“身静，气敛，神专，气沉丹田，目空一切，风云变幻，皆是呼吸………”
两个声音在山谷回荡，一个中气十足，一个尖细游离。
一连数日，欧阳都按陈天泽教他的心法打坐练气，说来也怪，他的咳嗽毛病竟变得有些轻缓了。
这不禁让欧阳心情大好，兴奋异常！
书院除了教习一些心法，也教一些拳脚工夫，
陈天泽依然坚持每天晚上打坐，调息，练习灭世剑法，在莽山的那一晚，雪崩之际，他灵光乍现创造出的第四式，乾坤翻转，此后却再也没有施展出来。
月光如瀑，繁星如棋。天里坪上，陈天泽取出灭世剑，凝神屏息，准备试着施展乾坤翻转。
突然，地上的落叶旋转着漂浮起来，在空中织成一个球状，把陈天泽罩在其中。
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来不及多想，便使出一招乾坤翻转。
只见那树叶球被劈成两半，树叶四散飘落，一道白影站在不远处。
正是那黑石长老。
“好霸道的剑法，若非本院刚才试探你时用的是天元罩，只怕此时天里坪已不复存在！”
陈天泽躬身说道：“长老，在下适才一时情急，请见谅。”
黑石长老摆摆手说道：“无妨，阁下的剑好生特别，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
陈天泽对黑石长老有着说不出的天生的好感，他如实答道：“此剑乃在下师祖所铸。”
“就是那欧阳清风？”
“正是，据师傅所言，当年师祖游历世间，偶然间得到一块乌石，质地特殊，是以历经时日，铸成宝剑。”
“那日在应试堂，阁下取出此剑，本院就觉得非同寻常，众人也都看到了，阁下手里的宝剑，便是我黑石山黑石所铸！”
陈天泽闻言大吃一惊，他是觉得看到这漫山的黑石，倍感亲切，却从未想过，那灭世剑，竟是黑石山黑石所铸，当年师傅亲口告诉他，师祖是从西域捡回一块乌石，铸成此剑的。
黑石见他不出声，接着说道：“这黑石山的黑石，质地坚硬，却又韧性极强，是铸剑的上好材料，可当今之世，据本院所知，并没有一柄黑石剑。”
陈天泽疑惑地问道：“那是何故？”
黑石回答道：“只因这黑石，高温不熔，强力不破，需要修为极高之人，以内力融之，再将气息贯注其中，方可成型。当今之世，只怕那无上老头，也还差点火候，不然，又怎么会让本院安坐在这黑石山。”说到此，她语气中已有些愤愤不平。
陈天泽听得一头雾水，这灭世剑明明是师祖以乌石所铸，怎就成了黑石剑？还有那神乎其神的锻铸方法，当真闻所未闻。
黑石长老看着陈天泽说道：“阁下当真奇怪，明明修为极高，却来黑石山修行，又明明身背稀世宝物，却又不知其来历，更别说那气吐山河，假以时日，可再造乾坤！”
陈天泽听得似懂非懂，只能陷于尴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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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身影站在天里坪边上，凭栏而立。
山风掀起黑石长老的衣袂及白发，如神仙下凡一般。
站在其旁边的瘦弱少年及中年大叔，一脸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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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茫然地摇了摇头，陈天泽更是不明所以，他之前都不曾知道有修行这么一件事。
黑石长老接着说道：“你二人本院印象深刻，你，瘦小子，是真的天资一般，就算勤学苦练，穷尽一生也难达到孕神初境，不过看你体弱，坚持修行倒是大有裨益。”
她顿了顿，看着陈天泽说道：“至于你，倒是有些说不清楚，看你骨相，已然开始老化，且与本院过往见过的修行者都不太一样，至于有何不同，似乎又说不清楚。阁下虽然骨龄早已过了修行的最佳时机，但你的气息，却又是如此强大，如本院所料不差，阁下的吐纳之法，当是当世最为受人推崇的气吐山河，此法霸道阳刚，可是当世只有无上天尊和他那三个徒弟习得此法，阁下既然有此机缘，能与那青城一脉搭上关系，且是为数不多习得气吐山河的当世高人，又何须到我黑石山来？”
一席话听得陈天泽与欧阳都颇为震惊，陈天泽是听不懂，欧阳是羡慕嫉妒恨，他恨陈天泽欺骗他，殊不知陈天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两个世界都有气吐山河这门心法，师父教他的气吐山河，当与黑石说的不是一回事，名字相同而已，可事情真有那么巧吗？
陈天泽看着黑石长老，诚恳地说道：“长老莫要误会，在下虽然习得一些心法，但确实与青城山毫无瓜葛，长老所说的无上天尊及其三名弟子，在下不久前才听说，更是不曾谋面，更谈不上瓜葛。”
他说得极为诚恳，黑石也不得不信，问道：“那阁下师从何人？”
“陈明相，师祖欧阳清风。”
“陈明相，欧阳清风？”
黑石摇了摇头，陈天泽心说：你当然不知道，可我没有骗你。
“罢了。”黑石长老接着说道：“不管阁下是谁，来此有何目的，与那青城有无瓜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二位可知道，修行到底是什么吗？何谓修行？”
二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所谓修行，重在修心。当是一件无关功利的事情，从心出发，不断磨练自己的心性，以山川风云之灵气贯通七经六脉，达到天人合一，乾坤一体。”
黑石长老望着天里坪下深不见底的黑水潭，幽幽说道：“气吐山河就是一门修心的心法，以山河之气与体内的气息相交换，让天地之灵气疏通郁结的血肉之躯，达到修心的目的。可是………”
黑石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有些愤懑：“本院今日为何跟你们说这些，哎，或许，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陈天泽与欧阳旭宇，郁郁而去。
黑石一走，欧阳便揪着陈天泽的衣领：“好你个老头，竟然会气吐山河，快教我！”
他一时情急，似乎忘了刚刚黑石长老的话。
陈天泽也不好说破，心说，教与他也无妨，至于对他有什么作用，那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思忖至此，陈天泽一口应承了下来。
欧阳高兴的蹦了起来，就拉着陈天泽席地而坐，让陈天泽教他心法。
杂务已处理完毕，陈天泽也执拗不过他，遂开始教他气吐山河的心法口诀。
“身静，气敛，神专，气沉丹田，目空一切，风云变幻，皆是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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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泽依然坚持每天晚上打坐，调息，练习灭世剑法，在莽山的那一晚，雪崩之际，他灵光乍现创造出的第四式，乾坤翻转，此后却再也没有施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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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那黑石长老。
“好霸道的剑法，若非本院刚才试探你时用的是天元罩，只怕此时天里坪已不复存在！”
陈天泽躬身说道：“长老，在下适才一时情急，请见谅。”
黑石长老摆摆手说道：“无妨，阁下的剑好生特别，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
陈天泽对黑石长老有着说不出的天生的好感，他如实答道：“此剑乃在下师祖所铸。”
“就是那欧阳清风？”
“正是，据师傅所言，当年师祖游历世间，偶然间得到一块乌石，质地特殊，是以历经时日，铸成宝剑。”
“那日在应试堂，阁下取出此剑，本院就觉得非同寻常，众人也都看到了，阁下手里的宝剑，便是我黑石山黑石所铸！”
陈天泽闻言大吃一惊，他是觉得看到这漫山的黑石，倍感亲切，却从未想过，那灭世剑，竟是黑石山黑石所铸，当年师傅亲口告诉他，师祖是从西域捡回一块乌石，铸成此剑的。
黑石见他不出声，接着说道：“这黑石山的黑石，质地坚硬，却又韧性极强，是铸剑的上好材料，可当今之世，据本院所知，并没有一柄黑石剑。”
陈天泽疑惑地问道：“那是何故？”
黑石回答道：“只因这黑石，高温不熔，强力不破，需要修为极高之人，以内力融之，再将气息贯注其中，方可成型。当今之世，只怕那无上老头，也还差点火候，不然，又怎么会让本院安坐在这黑石山。”说到此，她语气中已有些愤愤不平。
陈天泽听得一头雾水，这灭世剑明明是师祖以乌石所铸，怎就成了黑石剑？还有那神乎其神的锻铸方法，当真闻所未闻。
黑石长老看着陈天泽说道：“阁下当真奇怪，明明修为极高，却来黑石山修行，又明明身背稀世宝物，却又不知其来历，更别说那气吐山河，假以时日，可再造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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