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亮紫色的兰博基尼路开出第五大道，开进贫民区，坐在副驾驶的阿福都没能想明白，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步的。
他本来打算的很好。
老爷和肯特坐车赶往凤凰街，而他则找个僻静没人的角落，变回原形，路坠在后头，不仅完美解决了座位问题，还能顺便侦查环境，以防可能会出现的突然袭击。
他毕竟不是人类，哪怕他的第二形态被开发到了极限，甚至进入特种部队有了不少实战经验，但人型下的攻击力、弹跳力、甚至是生命力，都同蝠型下的自己相差甚远，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虽然说也会跟去，但从开始，就没打算用管家这个身份。
阿福想的很好，却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布鲁斯打乱了计划。
他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布鲁斯同样也没有出声，车里时间十分安静。
这在这对相依为命的主仆间很少发生。
布鲁斯打开车窗，手肘搭在了窗框上，单手扶着方向盘，动不动的目视着前方。
看起来像是在专心开车，但他的心思却早已转到了阿福身上。
阿福已经不对劲很久了。
最开始是对他的绯闻女友产生浓厚的兴趣；后来开始明示暗示，希望有机会能在庄园里招待她们，或者她们之；紧接着就是前阵子，他头次在阿福身边感受到了压力。
他度十分迷茫，直到后来同汤姆互通邮件，才算是解开了疑惑。
阿福似乎是到了每个老年人都会到的时期，开始对他进行催婚了。
这让布鲁斯无法理解，却又无可奈何。
他既不可能因为老管家的“小爱好”，就与他发生冲突，使得彼此都不愉快。又无法用他蝙蝠侠式的恐吓效果，威胁阿福打消念头。
所以布鲁斯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装自己不知道、不明白。
可谁又能想到，就在今天，他千防万防还是入了管家的相亲圈套，甚至相亲对象还是超人那个四肢发达的傻白甜？
布鲁斯吹着风，却吹不散心的抑郁，默默地自闭了。
这种情绪直跟随着他。
他自闭的停车熄火，自闭的同克拉克汇合，自闭的前往约会圣地凤凰游乐场，接着便被里面人声鼎沸的热闹场景冲击的倒退了半步。
“我觉得，我们其实没必要进去。”布鲁斯肯的说：“相亲只是伪装，在没有默多克的地方，我们不需要做的这么……真实。”
他有点难以启齿。
阿福残忍的说：“您需要。”
布鲁斯之前在开车，连通了追踪器的手机，就被阿福拿了过来。
而现在，老管家摊开手机，递到了他家老爷眼前：“默多克律师就在这个游乐场里面，您和肯特先生，必须开始约会了。”
布鲁斯皱了下眉：“之前不是停在居住区了吗？”
阿福指着手机：“但大约十分钟前，他离开了。”
克拉克偏了偏头，用他过于优秀的听力捕捉到了马特的踪迹，又放长视线，用超级视力确定了方位。
他肯定了阿福的话：“默多克的确进了游乐场，我看他走的方向，好像正在朝着正心走。”
布鲁斯接过了手机，果然在屏幕上看到了同样的信息。他没有理会可怜的小镇男孩，只是不赞同的对管家说：“你之前没有告诉我这个。”
阿福的理由很充分：“因为这附近，您能停车的地方也就只有游乐场了。”
布鲁斯的那辆兰博基尼太过显眼，哪怕默多克看不见，贸然停在居民区也会带来暴露的风险。
毕竟整个凤凰街都属于贫民区的范畴，不管是谁家门外突然停辆豪车，都会引发大量的怀疑与猜忌，旦被发现，他们根本解释不清。
所以为了来到凤凰街的合理性，布鲁斯只能在游乐场外停车。
阿福残忍的说：“毕竟停在游乐场被发现，您可以说是为了约会，但停在居民区被发现，难道要说是来开|房的吗？”他有点嫌弃：“那未免太不韦恩了，以前这种事，您只去高档酒店和度假山庄的。”
布鲁斯的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看看脸催促的老管家，又看看跃跃欲试的克拉克，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充斥着幼崽和年轻情侣的游乐场，内心十分抗拒。
“布鲁斯，你还在纠结什么？”克拉克不是很明白：“你在分析默多克先生为什么来这里？这不需要啊，我们进去就知道了。”
布鲁斯冷漠的看了他眼。
根本不是在分析，他就是不想和这个肯特以相亲对象的身份进去，才在大门口犹豫的啊！
但这是克拉克不会理解的。
他正沉浸在角色扮演的乐趣，迫不及待想和邻居布鲁斯，来次伪装情侣……哦，准确的说是相亲对象，来调查跟踪目标，以获取信息。
阿福摊开了小本子，按照追踪器的定位和超人的确定，马特的确正处于游乐场的正间，那里除了免费派发的气球、充满糖精的廉价小蛋糕，还有整个马戏团。
“还不错。”克拉克的兴趣更浓了：“大都会可没有这么多免费项目。”
“所以是平价游乐场了，能在贫民区附近存活，想也知道走的不是高端路线。”阿福推了推身边板着脸，浑身写满不情愿的老爷：“别愣着了老爷，您不想知道那个新兴组织到底是什么，默多克又阻碍了谁的利益吗？”
布鲁斯当然想知道，所以哪怕他再觉得相亲这个托词太过荒谬，也还是在老管家的催促下，僵硬的和克拉克走到了起。
当脸低气压的布鲁斯和开朗阳光的克拉克肩并肩走在起时，小镇男孩的压力，陡然增加了。
他收敛了兴致勃勃的神情，不自在的搓了搓手臂，小心翼翼的说：“好像突然有点降温？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布鲁斯缓缓地低下头，冰冷的看向对方裸露的手臂……以及那上面竖起来的大片汗毛。
克拉克把撸平汗毛，立刻识时务的说：“我突然又觉得暖和了呢，呵，呵呵……你说是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小到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清。
克拉克尴尬的闭上了嘴，但出乎意料的，那道令他备受压力的视线终于慢慢移走了。
他狠狠地松了口气，然后便听到了布鲁斯不容拒绝的喑哑命令：“走了。”
可以进去了？
克拉克眨了眨眼，悲伤的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满满的兴趣，突然就都消失了。
……
布鲁斯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三件套，大步走在前面，克拉克穿着廉价的t恤牛仔裤，小媳妇般跟在后面，阿福远远地坠在两人身后，怎么看都觉得特别不搭，硬凑都不像是对。
但这奇怪的并没有引发他更大的懊恼。
他甚至下意识松了口气，又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松口气。
不过阿福很快就没时间纠结这些了。
因为他也走进了这个游乐场。
阿福已经将近五十年没再去过游乐场了，记忆唯的次，还是七岁那年，直忙碌的养父母终于腾出了时间，带着满怀期待的他去了次。
那个时候的游乐场并没有现在这样多的项目与花样，但对于只没什么见识的蝙蝠精来说，已经足够让他大开眼界，乐不思蜀了。
养父母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喜欢，约定了以后即便再忙，也会在圣诞节前后，空出天带他去游乐场玩，但是仅仅第二年，他们就不得不食言了。
因为他的养母突然怀孕了。
阿福其实并没有很难过，因为相对于冷冰冰的游乐场，显然养母的身体，和他即将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再然后托马斯终于快要岁，可以外出见人了，他的游乐场计划，又因为养父母的双双离世，永久性的搁置了。
从那之后，阿福成为了管家，扛起了责任，就再也没去过游乐场。
直到今天。
他有些怀念，也有些感慨。
他的腿步速致的向前迈进，远远跟着那对特别不般配的相亲对象，双好奇的眼睛却被周围琳琅满目的纪念品吸引了过去。
终于，他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走进了个七彩的充气小城堡。
那不是某个游乐项目，而是众多兜售纪念品的摊位之，为了让自己更显眼，特地将摊位包装成了小孩子无法拒绝的充气城堡。
但店主今天可能不太成功，因为整个城堡里，除了他与阿福，并没有第二个人。
阿福随便看了看，然后目标明确的走近条长桌，接着拿起毛绒绒支架上的粉色发箍，满怀期待的问：“这个蝙蝠耳朵多少钱？”
装扮成猎人的大胡子店主脸茫然：“你说什么？”
阿福特地摇了摇手里的发箍，另只手开始掏皮夹。
直到这时，店主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他脸无法理解的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猫耳发箍……”
“那不重要。”阿福财大气粗的问：“多少钱。”
看起来就像个特别好骗的冤大头。
“40刀？”店主试探性的报了个二倍还高的价。
阿福毫不犹豫的抽出了红蓝的两个，继续闷头挑挑捡捡：“这个蝙蝠面具呢？”
店主险些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这样干脆利落，又不还价的大主顾，向是他的最爱。
他放弃解释这个是猫咪面具的事实，再次报了个二倍价：“50！”
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发箍和面具到底是什么动物，其实点也不重要，顾客开心就好嘛！
店主喜滋滋的说：“总共130！”
阿福点了点头，麻利的掏出了张纸币：“好的，50刀。”
店主茫然的看向他：？
阿福指了指店主之前匆忙抽走，却没有藏好的两张价签，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看起来好骗。
是，当个管家，尤其是富豪的管家，本身是件十分体面的工作，工资也相当的高，所以他并不缺钱。或者可以说，他比马特律师，又或者小记者克拉克，都要富有的多。
但这并不代表，他和自家那个挥金如土，说买公寓就买公寓，说收购酒店就收购酒店的冤大头老爷样好吗。
店主干巴巴的说：“那也是65……”
阿福脸色平静，语调却故作惊讶的问：“我买了这么多，难道没有优惠吗？”
店主噎，他脸色麻木的接过了纸币，又手指麻木的为发箍面具打包，最后声音麻木的强调：“这是猫耳发箍和猫咪面具，和见鬼的蝙蝠没有关系，没有！”
这样的客人，不足以让他虚伪的撒谎！
但得到实惠的老管家，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阿福高兴的离开了小城堡。
他把毛茸茸的面具戴好，那头扎眼的白头发下子就没那么显眼了。再将可爱到犯规的猫耳发箍扣紧，这身黑色的燕尾服，也不再格格不入。
他手里还捏着另个蓝色的发箍，当然，这是他为老爷准备的礼物。
阿福突然发现，布鲁斯竟然和自己样，岁以后都再也没去游乐场，而他，也从来没送过老爷游乐场纪念品。
所以当他看到这个毛绒绒的尖耳朵时，第刻就想到了老爷。
这定很适合他！
他的头盔就是这样的尖耳朵，他定会喜欢的！
阿福笃定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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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打算的很好。
老爷和肯特坐车赶往凤凰街，而他则找个僻静没人的角落，变回原形，路坠在后头，不仅完美解决了座位问题，还能顺便侦查环境，以防可能会出现的突然袭击。
他毕竟不是人类，哪怕他的第二形态被开发到了极限，甚至进入特种部队有了不少实战经验，但人型下的攻击力、弹跳力、甚至是生命力，都同蝠型下的自己相差甚远，这是不争的事实。
所以他虽然说也会跟去，但从开始，就没打算用管家这个身份。
阿福想的很好，却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布鲁斯打乱了计划。
他脑子有些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布鲁斯同样也没有出声，车里时间十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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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打开车窗，手肘搭在了窗框上，单手扶着方向盘，动不动的目视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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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已经不对劲很久了。
最开始是对他的绯闻女友产生浓厚的兴趣；后来开始明示暗示，希望有机会能在庄园里招待她们，或者她们之；紧接着就是前阵子，他头次在阿福身边感受到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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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似乎是到了每个老年人都会到的时期，开始对他进行催婚了。
这让布鲁斯无法理解，却又无可奈何。
他既不可能因为老管家的“小爱好”，就与他发生冲突，使得彼此都不愉快。又无法用他蝙蝠侠式的恐吓效果，威胁阿福打消念头。
所以布鲁斯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假装自己不知道、不明白。
可谁又能想到，就在今天，他千防万防还是入了管家的相亲圈套，甚至相亲对象还是超人那个四肢发达的傻白甜？
布鲁斯吹着风，却吹不散心的抑郁，默默地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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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们其实没必要进去。”布鲁斯肯的说：“相亲只是伪装，在没有默多克的地方，我们不需要做的这么……真实。”
他有点难以启齿。
阿福残忍的说：“您需要。”
布鲁斯之前在开车，连通了追踪器的手机，就被阿福拿了过来。
而现在，老管家摊开手机，递到了他家老爷眼前：“默多克律师就在这个游乐场里面，您和肯特先生，必须开始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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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接过了手机，果然在屏幕上看到了同样的信息。他没有理会可怜的小镇男孩，只是不赞同的对管家说：“你之前没有告诉我这个。”
阿福的理由很充分：“因为这附近，您能停车的地方也就只有游乐场了。”
布鲁斯的那辆兰博基尼太过显眼，哪怕默多克看不见，贸然停在居民区也会带来暴露的风险。
毕竟整个凤凰街都属于贫民区的范畴，不管是谁家门外突然停辆豪车，都会引发大量的怀疑与猜忌，旦被发现，他们根本解释不清。
所以为了来到凤凰街的合理性，布鲁斯只能在游乐场外停车。
阿福残忍的说：“毕竟停在游乐场被发现，您可以说是为了约会，但停在居民区被发现，难道要说是来开|房的吗？”他有点嫌弃：“那未免太不韦恩了，以前这种事，您只去高档酒店和度假山庄的。”
布鲁斯的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
他深吸了口气，看看脸催促的老管家，又看看跃跃欲试的克拉克，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充斥着幼崽和年轻情侣的游乐场，内心十分抗拒。
“布鲁斯，你还在纠结什么？”克拉克不是很明白：“你在分析默多克先生为什么来这里？这不需要啊，我们进去就知道了。”
布鲁斯冷漠的看了他眼。
根本不是在分析，他就是不想和这个肯特以相亲对象的身份进去，才在大门口犹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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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沉浸在角色扮演的乐趣，迫不及待想和邻居布鲁斯，来次伪装情侣……哦，准确的说是相亲对象，来调查跟踪目标，以获取信息。
阿福摊开了小本子，按照追踪器的定位和超人的确定，马特的确正处于游乐场的正间，那里除了免费派发的气球、充满糖精的廉价小蛋糕，还有整个马戏团。
“还不错。”克拉克的兴趣更浓了：“大都会可没有这么多免费项目。”
“所以是平价游乐场了，能在贫民区附近存活，想也知道走的不是高端路线。”阿福推了推身边板着脸，浑身写满不情愿的老爷：“别愣着了老爷，您不想知道那个新兴组织到底是什么，默多克又阻碍了谁的利益吗？”
布鲁斯当然想知道，所以哪怕他再觉得相亲这个托词太过荒谬，也还是在老管家的催促下，僵硬的和克拉克走到了起。
当脸低气压的布鲁斯和开朗阳光的克拉克肩并肩走在起时，小镇男孩的压力，陡然增加了。
他收敛了兴致勃勃的神情，不自在的搓了搓手臂，小心翼翼的说：“好像突然有点降温？我的鸡皮疙瘩起来了。”
布鲁斯缓缓地低下头，冰冷的看向对方裸露的手臂……以及那上面竖起来的大片汗毛。
克拉克把撸平汗毛，立刻识时务的说：“我突然又觉得暖和了呢，呵，呵呵……你说是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小到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清。
克拉克尴尬的闭上了嘴，但出乎意料的，那道令他备受压力的视线终于慢慢移走了。
他狠狠地松了口气，然后便听到了布鲁斯不容拒绝的喑哑命令：“走了。”
可以进去了？
克拉克眨了眨眼，悲伤的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满满的兴趣，突然就都消失了。
……
布鲁斯穿着高级定制的西装三件套，大步走在前面，克拉克穿着廉价的t恤牛仔裤，小媳妇般跟在后面，阿福远远地坠在两人身后，怎么看都觉得特别不搭，硬凑都不像是对。
但这奇怪的并没有引发他更大的懊恼。
他甚至下意识松了口气，又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松口气。
不过阿福很快就没时间纠结这些了。
因为他也走进了这个游乐场。
阿福已经将近五十年没再去过游乐场了，记忆唯的次，还是七岁那年，直忙碌的养父母终于腾出了时间，带着满怀期待的他去了次。
那个时候的游乐场并没有现在这样多的项目与花样，但对于只没什么见识的蝙蝠精来说，已经足够让他大开眼界，乐不思蜀了。
养父母也许是看出了他的喜欢，约定了以后即便再忙，也会在圣诞节前后，空出天带他去游乐场玩，但是仅仅第二年，他们就不得不食言了。
因为他的养母突然怀孕了。
阿福其实并没有很难过，因为相对于冷冰冰的游乐场，显然养母的身体，和他即将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对他来说更加重要。
再然后托马斯终于快要岁，可以外出见人了，他的游乐场计划，又因为养父母的双双离世，永久性的搁置了。
从那之后，阿福成为了管家，扛起了责任，就再也没去过游乐场。
直到今天。
他有些怀念，也有些感慨。
他的腿步速致的向前迈进，远远跟着那对特别不般配的相亲对象，双好奇的眼睛却被周围琳琅满目的纪念品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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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某个游乐项目，而是众多兜售纪念品的摊位之，为了让自己更显眼，特地将摊位包装成了小孩子无法拒绝的充气城堡。
但店主今天可能不太成功，因为整个城堡里，除了他与阿福，并没有第二个人。
阿福随便看了看，然后目标明确的走近条长桌，接着拿起毛绒绒支架上的粉色发箍，满怀期待的问：“这个蝙蝠耳朵多少钱？”
装扮成猎人的大胡子店主脸茫然：“你说什么？”
阿福特地摇了摇手里的发箍，另只手开始掏皮夹。
直到这时，店主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他脸无法理解的说：“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是猫耳发箍……”
“那不重要。”阿福财大气粗的问：“多少钱。”
看起来就像个特别好骗的冤大头。
“40刀？”店主试探性的报了个二倍还高的价。
阿福毫不犹豫的抽出了红蓝的两个，继续闷头挑挑捡捡：“这个蝙蝠面具呢？”
店主险些抑制不住上翘的嘴角，这样干脆利落，又不还价的大主顾，向是他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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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发箍和面具到底是什么动物，其实点也不重要，顾客开心就好嘛！
店主喜滋滋的说：“总共130！”
阿福点了点头，麻利的掏出了张纸币：“好的，50刀。”
店主茫然的看向他：？
阿福指了指店主之前匆忙抽走，却没有藏好的两张价签，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看起来好骗。
是，当个管家，尤其是富豪的管家，本身是件十分体面的工作，工资也相当的高，所以他并不缺钱。或者可以说，他比马特律师，又或者小记者克拉克，都要富有的多。
但这并不代表，他和自家那个挥金如土，说买公寓就买公寓，说收购酒店就收购酒店的冤大头老爷样好吗。
店主干巴巴的说：“那也是65……”
阿福脸色平静，语调却故作惊讶的问：“我买了这么多，难道没有优惠吗？”
店主噎，他脸色麻木的接过了纸币，又手指麻木的为发箍面具打包，最后声音麻木的强调：“这是猫耳发箍和猫咪面具，和见鬼的蝙蝠没有关系，没有！”
这样的客人，不足以让他虚伪的撒谎！
但得到实惠的老管家，又怎么会在意别人的看法呢？
阿福高兴的离开了小城堡。
他把毛茸茸的面具戴好，那头扎眼的白头发下子就没那么显眼了。再将可爱到犯规的猫耳发箍扣紧，这身黑色的燕尾服，也不再格格不入。
他手里还捏着另个蓝色的发箍，当然，这是他为老爷准备的礼物。
阿福突然发现，布鲁斯竟然和自己样，岁以后都再也没去游乐场，而他，也从来没送过老爷游乐场纪念品。
所以当他看到这个毛绒绒的尖耳朵时，第刻就想到了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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