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平静开端_咒术师选择转职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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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平静开端

  不管怎么说,伏黑惠最后还是把那具疑似尸体的玩意儿给弄上来了。

  毕竟总是让尸体在河流里漂着会污染水质,对于沿河两岸的广大居民用户的用水安全造成威胁,不利于横滨水务的提质增效、正本清源、碧道治理维护等工作虽然咒术师少年深刻地怀疑横滨这边的政府和相关单位部门到底是不是一个摆设的空架子。

  由于忌惮那会不会是什么咒灵或者麻烦玩意儿,伏黑惠很谨慎地没有亲自下水救人,而是在岸边找了一根长长的竹竿伸进河里戳啊戳,试图把“尸体”勾到自己这一侧的岸边来。

  最后“尸体”被他戳醒了,怒气冲冲地从水底冒出头来喊道:“你为什么要妨碍我投河”

  伏黑惠顿时黑人问号脸:“投河”

  “就是自杀。这条河看起来那么漂亮,我为什么不能跳进去”尸体先生翻着白眼说道,“但这一切都被你毁了,这位小哥你可真是爱多管闲事啊。”

  看着这个站在岸上、浑身上下都在流着河水的黑发年轻男子,像只猫猫一样甩着沙色风衣的怪人,伏黑惠莫名地生出一种荒谬的熟悉感。

  这熟悉的沙雕感,这种深不可测的凛然,一举一动仿佛坏心眼猫猫在准备搞事的帅哥形象,难道难道这是五条悟老师用了易容术来骗自己

  哦他懂了

  “五条老师。”自以为明白真相的伏黑同学叹了口气,“别闹了。快变回来吧。”

  年轻男人:

  他眨巴着那双水润的、像是会说话的鸢色眼眸很是不满地问:“你为什么对着我叫别的男人的名字”

  伏黑惠:“啊”

  “啊什么啊,”男人也不顾自己浑身衣服都湿透的前提下依旧坚持帅气地双手插袋,然后边往前走边说,“我的名字是太宰治你是不是拿我当某个家伙的代餐啊呀”

  他似乎被什么隐藏在杂草中的东西绊倒了,因此只能头朝地面的摔倒在地,再加上双手被束缚在口袋里没有及时抽出来撑着地面,以至于当场扑街的形象十分狼狈可笑。

  袖手旁观的伏黑惠就在一旁看着,十分警惕和冷静地思考着这自称“太宰治”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不会真是传说中的月下兽吧

  太宰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抹掉了脸上的泥巴和杂草,终于发现绊倒自己的是一个白头发的瘦弱小子,正在昏睡中,似乎有点发育营养不良。

  不过太宰先生才不跟这位少年客气呢,直接爬过去用手掌拍了拍对方的脸蛋:“你又是谁快醒醒,这样很没公德心,能不能别躺在别人走路的道上绊倒别人呀。”

  昏迷的白发少年依旧昏迷不醒,任由自己被人拍打着脸。

  伏黑惠看不下去了,提醒道:“五太宰先生,你是不是把人踩死了。”

  太宰治顿时惊了。

  他蹲在地上抬起头,用迷茫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个外表看似正常实则脑回路异于常人的黑发少年。

  我们几个人之间到底谁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呢太宰很严肃地想到。

  5月14日,横滨,武装侦探社,19:10。

  夕阳完全沉入海面后,夜幕降临于这座特殊复杂的港口城市里。

  随着老旧电梯的缓缓上升,淡黄色柔软头发的青年步入这昏暗的建筑楼层里。整个走廊唯一的光亮来源是前方不远处的木门上镶嵌的巴掌大玻璃,说明着这家侦探社里头依旧有人办公。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木门,仿佛这扇门背后藏着一个炸弹似的,直到里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请进”后这位来自白峰山的天狗辽助才鼓起勇气走进来。

  “你好”

  辽助庆幸于族里平时也是说日语的,有对外交流业务的妖怪甚至还会再学习别的外语,不至于在最基础的语言问题上露出破绽。

  传说中“宫泽半仙”工作的地方里头看起来也只是普通的办公场所,只有两个女性文员在整理材料,见他进来时纷纷抬头看向他。

  辽助迅速地扫了一圈办公室的空位桌椅,发现这里头本应该还有六七个人,然而如今都不知去向。

  “先生您好,”文员春野绮罗子小姐热情地走过来试图招呼他去旁边的沙发就坐,“请问是来下委托的吗”

  “呃不是的。”辽助尴尬地用双手擦裤子边缘擦了擦手心的汗,他向来不太擅长过于热情的人类女性,毕竟他也只是一只生性淳朴又爱哭鼻子的普通天狗罢了,“其实,我是来找宫泽贤治先生的。我是他老家那边的人”

  这里他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不过想必好心的宫泽半仙是不会揭穿他的。

  “原来是宫泽先生的老乡”春野小姐的眼睛更亮了,“快请坐,我给您泡茶,他们这些天都刚好集体外出去调查一个比较重要的任务,所以最近几天都不在办公室里待着”

  她的热情吓坏了可怜的社恐天狗青年,后者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说:“既然、既然宫泽半先生不在办公室,不如我改日再来吧,不打扰小姐你们工作了”

  说罢,他逃命似地逃出了武装侦探社。

  春野绮罗子有点愣神地站在那里,一旁的女文员同事凑过来笑话她:“看到帅哥太激动,把人家吓跑了”

  “怎么能说是我吓跑的,我也没来得及说什么吓人的话啊。”春野苦笑起来,“而且虽说是来找宫泽先生但是怎么连个联系方式都没留下”

  同事想了想:“别担心,回头问问万能的乱步先生就知道答案了”

  “也是喔”

  江户川乱步,这所侦探社里真正的名侦探,也是所有认识他的人公认的“神奇海螺”。

  有困扰的话,为什么不问问神奇海螺呢

  此时逃出老旧红砖房建筑的辽助被横滨夜晚的海风一吹总算清醒了。

  旋即他又沮丧起来,蹲在路边的垃圾桶旁自暴自弃。

  自己刚才忘记留下电话号码不对他这次离开家族走得急,根本没带人类制造的手机出门

  而且身上也没剩下多少钱了,路费都在从白峰山到横滨的路上花掉了,接下来都没饭吃了。怎么办

  天狗越想越伤心,终于忍不住“呜呜呜”地像个小孩子似的哭起来。

  他抽泣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等红绿灯的几个人。

  “咦,那边有位先生蹲在垃圾桶旁边哭诶。”其中一位白发少年怯生生地说。

  潜台词是想要帮助对方但又碍于自身能力有限无法伸出援手。

  另外一边有一位戴着眼镜、神情严厉的金发马尾青年则是不以为然地回答:“也许是失恋、没了工作或者别的什么坏事,反正这种事在横滨很常见吧”

  “就是就是,敦君你就是太大惊小怪了”将手臂搭在白发少年中岛敦肩膀上的高个子青年如此愉快地说道。

  “诶这是我见识短浅的问题吗”中岛敦大声地吐槽起来。

  这一行人正好是路过侦探社外头的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后者是太宰的工作搭档,而可怜的白发少年名为中岛敦,自称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可怜孤儿因为过于饥饿而活活饿晕在河岸上。

  “我昏迷的时候还是白天啊”中岛敦先前悲愤莫名地说,“醒来都是黄昏了我都饿了好几天了”

  事实上,咒术师伏黑惠默默地跟着这奇怪的三个本地人,到现在都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答应跟这群奇怪的家伙去吃茶泡饭的问题。

  就、就当是认识几个横滨本地的新朋友吧

  不是大家都说吗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虽然他伏黑惠这辈子估计都靠不了父母,但是他有姐姐津美纪这位亲人,也有五条老师可以名义上依靠,所以在外头也可以稍微尝试着结交几个新朋友吧

  运气好的话,兴许还能打听一下关于那个神秘的月下兽的情报。

  不过当外表冷酷的咒术师少年看到那个蹲在垃圾桶旁哭得很伤心的可怜人时,还是难免动了些许恻隐之心。

  那个青年外表长得还行,穿的衣服布料也不像是穷人,这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出来玩被人拐骗到横滨了

  因此伏黑惠不顾还在叽叽喳喳讨论此事的太宰治他们,径直朝着淡黄色头发的青年走过去。

  感受到陌生人靠近,辽助吓得一时间停止了抽泣,呆呆地仰头看着这位素不相识的黑发少年。

  然而伏黑惠并没有恐吓他,只是淡定地给了他一张5000日元的纸钞,让这可怜的傻少爷去便利店买点吃的,以及最近的警察局该怎么走,最后建议对方赶紧回家别到处乱跑让长辈担心。

  做完这些微不足道的好事,恰好对面人行道的绿灯也亮了,率先跑过去的太宰治大呼小叫地招呼伏黑惠赶快一起过马路因此黑发少年就平静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那样离开了。

  “喔唷,惠君,你很有钱嘛。”

  马路对面的太宰贱笑着给了伏黑惠的肩膀轻轻一拳,黑发少年叹了口气,说道:“都是血汗钱罢了。”

  “哦你去哪儿卖身换来的给我介绍一下门路呗。”太宰恬不知耻地问。

  伏黑惠:

  糟糕,“太宰先生五条老师”的既视感越来越强了。

  此时忍无可忍的国木田独步一手刀砸在太宰的头顶:“不要对别人讲奇怪的话混蛋考虑一下两个孩子要面对你这个糟糕成年人时候的心情啊”

  于是一行人打打闹闹地去吃饭了。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手里攥着陌生人类给的纸钞,年轻的天狗傻乎乎地望着那几个人类的背影。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问那位好心人的名字。

  晚上19:31。

  “怎么还不回来都要饿扁了诶。”

  留着奇怪妹妹头发型的戴眼罩小混混趴在矮桌上不想动弹,一旁看过的报纸、杂志被扔在榻榻米上,在他身后的房间门缝里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相貌平凡、皮肤黝黑的小女孩偷偷地看向他。

  真岛吾朗睁开了仅存的那只眼睛,犀利地看向房间门缝几秒后反应过来是谁,顿时又泄气般地长叹一声:“不要在那儿看了,想出来玩就出来玩。”

  “我可不像大叔你,天天就想着玩。”易容后的灰原哀抱着兔兔走出自己的房间,任由它一蹦一跳地跳出自己的怀抱、随后爬上了真岛吾朗那穿着花衬衫的背部,一副耀武扬威的可爱模样。

  “行行好,别蹦了,老子头晕。”真岛吾朗有气无力地把兔子抓下来放在一旁的榻榻米上,于是兔兔神色不屑地蹬了他一腿,随后自顾自地跑开了。

  被咒骸蹬腿的真岛吾朗真是无语死了,跟一只兔子太计较又好像很丢人,只好对着还没回家的两个人发火主要是对桐生一马发火:“妈的饿死了桐生老弟那混蛋到底把会长拐骗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过了那么久都还不回来”

  灰原哀悄悄地坐在矮桌的另一侧,看着这个满脸凶狠、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保镖在满腹牢骚。

  据说这位真岛大叔也是归一姐的朋友,但总觉得归一姐的朋友一个比一个奇怪和不靠谱。

  “好想叫外卖啊。干脆让那哥们出来帮我们跑腿好了。”真岛吾朗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打起精神来,对着小哀甜言蜜语地说道,“御坂御坂,可爱的小妹妹啊,叔叔我”

  “请不要跟我套近乎,大叔,我们不熟。”小哀冷酷得像个女王,“有事说事。”

  真岛吾朗:

  真岛吾朗:“你把会长临走前给你的那个玻璃罐子拿出来呗。”

  灰原哀立刻想起今天星野归一出门前交给自己的一个小玻璃罐里面是一枚银灰色的u盘挂饰,然而缠绕着三根红发。

  咒术师还反复叮嘱她,遇到需要逃命的时候就必须打碎罐子,这样就会有人出来救走她。

  所以真岛吾朗真会开玩笑,让小哀交出用来逃命的保命装置来买外卖简直是离谱,因此她自然是拒绝:“不要。”

  真岛吾朗愣了一下,旋即怒上眉梢:“什么啊你知道叔叔我给你当了一天的保镖有多么饥饿吗球棍都要拎不动了”

  于是灰原哀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中午一口气吃光三天泡面存货的男人这么快就不行了你是不是肾虚呀大叔。”

  真岛吾朗顿时气到了,跟灰原哀毫无风度地大吵起来。

  “你这个臭小鬼不要小瞧男子汉的决心啊食量和战斗力可是成正比的”

  “那就自己掏钱点外卖啊,男子汉。”

  “老子没钱”

  “没钱你吼那么大声干嘛”灰原哀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你找归一姐呀。”

  真岛吾朗:“”

  被激怒的社会恶犬终于对着舌的小姑娘发起了攻击,只见他猛地扑过去,然后

  开始给人挠痒痒。

  小女孩完全没想到这个猛男二话不说就给自己发动这么卑鄙的攻击,逃避不及,被摁倒在榻榻米上挠来挠去。兔兔此时出来见状呆滞了一下,冲过来想救走小哀,结果也被式神大叔抓起来一起挠痒痒

  真岛吾朗以自己丰富过人的挠痒痒经验去折腾这两个熊孩子:“哈哈咯吱窝咯吱窝痒不痒怕不怕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吗”

  “哈哈哈哈哈”

  小哀很快就撑不住,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满地打滚。咒骸的痒痒点虽然不同于人类身体,但是真岛大叔还是很快找到了能让兔兔一起发笑的地方,那就是它的耳朵

  被摸耳朵的兔兔顿时发出了很可爱的笑声。

  所以一时间,小孩子们笑得都要疯掉了,真岛也像个孩子王似的发出了得意洋洋的大笑声。

  此时门开了。

  开门的星野归一和提着外卖袋子的桐生一马一开门就是看到这一幕。

  于是四个人外加一只兔子瞬间四目相对,气氛迟疑而尴尬起来。

  星野归一反应过来,顿时大怒:“真岛吾朗我信任你,把我妹妹交给你,结果你他妈的炼铜”

  “什么没有我就跟这两孩子闹着玩”真岛委屈又震怒地反驳,“老子喜欢的是柔弱温柔的成年女性你妹妹距离我的标准还差着远呢”

  星野归一冷笑一声,走进门后把门关上。

  “桐生,打他。”

  “为什么还是要打我呀”真岛大吃一惊。

  “因为你瞧不起我家的御坂御坂妹妹。”

  “”

  真岛吾朗觉得自家会长大概是个很难伺候的脑残。

  此时桐生一马满脸严肃地放下纸袋:“明白,会长”

  “哈桐生老弟,就算是在这个世这里你以为老子会怕你吗”真岛吾朗满脸凶狠地从背后的四次元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钢制的棒球棍,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但是桐生还是握着拳头比划出近身格斗前的起手架势直到星野归一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等等暂停一下”

  “啊不会是要打出去打或者去练舞室打吧”真岛问。

  “不,等一下。”星野归一满脸严肃地举起手打断他们,然后低头问小哀和抖着毛爬起来的兔兔,“他欺负你们了吗”

  兔兔装作自己只是一只无辜小兔子听不懂你们人类港什么屁话的天真无邪表情,至于灰原哀从大笑中缓过劲来后看了明明故作坚强但怎么都非常委屈的眼罩大叔一眼,最后还是叹着气说:“大叔只是一个笨蛋罢了。”

  “喂御坂御坂你怎么能这样说,刚刚笑得最大声的人就是你”

  咒术师松了口气,自己手下的式神不是炼铜术士就好。

  “我懂了,你继续打他吧,桐生。”星野拿出便当盒递给小哀,“来,御坂御坂,饿了吧,恰饭恰饭。”

  一旁被桐生猛殴、像条狗一样撵得到处躲的真岛吾朗发出了悲愤的悲鸣:“会长,你偏心你不公平”

  “哦,那又如何。”星野归一耸耸肩,开始玩手机,“谁让真岛大哥你不是可爱美少女呢。”

  “哈星野老爹你在搞性别歧视”真岛很搞怪地做出假哭的表情。

  咒术师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吵死了,桐生”

  “已经在打了,会长。”

  小哀投去了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然后一边欣赏两个大老爷们满房间乱跑的场景一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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